邊走來。
故青白懶懶起了身,有些不想動。
自從那件事發生後,已經過了一個多月。
她用了大半月時間來療愈自己,最近才有些成效。
墨染幾步走到近前,伸手取下斗笠,掛在簷下。
斗笠滴答滴答往下滴著水。
打溼了一小片地磚。
墨染伸手拍去衣上浮水,這才走進裡間。
躬身回稟道:“信已經匿名讓人送給三殿下了。”
故青白點頭,嗯了一聲,伸手拿了塊杏仁酥,表揚了墨染幾句,問道:“聽說晚舟那邊已經好了,這幾日就要開張了。”
墨染被故青白誇的耳尖微紅,回道:“她派人過來送了張請柬,剛到門房手裡。”
故青白拍了拍手上碎屑,伸手接過請柬,翻開一目十行看完,放在桌上。
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看著窗外大雨道:“明天開張,希望是個好天氣。”
墨染看著世子背影,長身玉立,一派風雅。
和以前並無區別。
但墨染就是覺得,世子自從一月前昏迷了兩天兩夜醒來後,人有些變了。
雖然和她們這些熟悉的人不怎麼明顯,但對那些不熟悉的,有著強烈的疏離感。
正想的出神,世子裯昳的一張臉就湊到自己眼前。
墨染看著這張絕美的臉,不由滯住了呼吸。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叫了你好幾聲了也沒回。”
“屬下該死。”
故青白無奈,墨染最近不知為何老是走神,是不是派給她的任務太多了。
這樣一想,她的確非常依賴墨染,鋪子讓墨染管,送信等一些小事也讓墨染管,就連日常大小事務,還是墨染在管。
想想以前三個身體……
……還是不想了。
雖然墨竹幫著墨染管鋪子,但奈何她派給墨染的事又多又雜。
書院一個月都有兩天假期,墨染墨竹几人,基本全年無休。
故青白突然良心發現。
決定明天帶著她的四個暗衛去吃頓好的,就當犒勞幾人。
今天休沐第一天,她要補償上個月放謝滄的鴿子,所以沒時間。
不過外面下這樣大的雨,早知道就約在下個月休沐了。
說曹操曹操到。
二進門前,被小廝一路引進來,撐著一把油紙傘一身黑衣的,不是謝滄是誰。
故青白拍了拍墨染肩膀,有些愧疚開口,“墨染,不好意思還要讓你跑一趟,去廚房讓她們可以上菜了。”
墨染點頭,出門離去。
故青白則是迎出門外,笑著看向謝滄,說著場面話道:“今日大雨,不知身上衣物可有溼水。”
謝滄向小廝道了聲謝,進入簷下收傘。
轉身理了理衣襟,這才看向少年。
嘴角勾起一個輕淺笑意,“無妨。”
故青白把人往飯廳引,“這邊請。”
謝滄目光落在少年身上一瞬,而後點頭。
飯廳裡已經擺好碗筷,上了一大桌金陵菜。
故青白坐下,用公筷給謝滄挑菜。
謝滄挨著少年坐下,坐下瞬間,身上淡淡皂角味隨著風送入少年鼻間。
故青白仔細聞了下,沒有藥香味。
不由有些好奇,問旁邊黑衣少年,“謝滄,你不是學醫的嗎,怎麼身上沒有草藥的味道。”
謝滄頓了頓。
因為你不喜歡。
開口卻是,“應是我不常侍弄草藥緣故吧。”
正在這時,一道笑聲響起,低沉又磁性,“三弟,又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