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君言表情隱在陰影裡,看不清他表情,只能從他強勢霸道的動作中,窺出一些怒火來。
他低頭湊近她耳畔,溼熱纏繞,語氣沉沉,“在他注視下來是不是很刺激?”
身後不斷落下溫熱,另一耳畔被含住,灼熱吐息灼傷人心,“皇嫂,我們兄弟二人絕對不比四皇兄差。”
……
兩天後。
寬闊無邊的撥步床上,一個眉目如畫,眼若秋水的絕美少女伸手從頭上拔下一隻金釵,剛想對著頸部動脈刺刺下,就被人從身後牢牢握住手腕,再也不進分毫。
身後那人一身明黃帝王服飾,俊美異常的臉上帶著些許慵懶微笑,嗓音低沉悅耳,“皇嫂真是不聽話啊。”
少女剛想動,另一隻手一併被人控制住,“呃……”
她痛呼一聲,握著金釵的那隻手吃痛鬆開。
沂暮寒打橫抱起少女,輕柔放進水溫適宜浴桶中。
少女得到自由,一巴掌扇在男人臉上,臉上流淚,嗓音暗啞,“沂暮寒,我要殺了你。”
沂暮寒伸手摸了一下臉頰,少女的力道對於他來說不痛不癢,反而像調情。
他慵懶笑開,幾下脫去衣物,跟著進了浴桶。
水譁一下漫了滿地,湊近少女,不顧少女掙扎激烈索吻,“皇嫂好厲害,終於記住我是誰了。”
遠遠的,門被人推開,腳步聲在前面頓住,又轉彎向後面走來。
唇齒分離,沂暮寒湊近她耳邊,低聲笑道:“皇嫂怎麼突然這樣緊張?”
故青白呼吸急促,伸手去推沂暮寒胸膛,冷冷道:“滾!”
“怎麼還沒用膳?”身後響起男子低沉嗓音。
故青白整個人都僵住了。
沂暮寒把人摟進懷裡,看向來人道:“起的晚了,韃靼那邊處理的怎麼樣?”
沂君言淡淡嗯了一聲,伸手溫柔給少女清洗。
沂暮寒讓開一些,兩人一起。
等三人從後面穿戴整齊出來時。
少女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被人抱在懷中,坐在桌前餵飯。
勺子抵在唇前,故青白卻不張口,目光冷冷盯著沂君言。
沂君言與她對視一瞬,而後移開目光,不知從哪兒拿來一條青綠色絲巾,一圈一圈把她眼睛矇住了,“你不吃的話,我就餵你了。”
視線被遮擋,卻不妨礙她說話,少女嗓音啞的厲害,又低又冷,“沂君言,你怎麼不去死!”
沂君言不言語,唇壓了過來,口中她最喜歡的粥慢慢渡了過來。
唇齒分離間,故青白偏頭嗆咳幾聲。
下頜被人鉗制,唇又壓了過來。
故青白終於尋到機會,狠狠咬下。
沂君言吃痛放開。
故青白憑著記憶伸手取下沂君言冠上的長簪,毫不留情插入自己頸部動脈。
頓時鮮血淋漓,痛感和兩日不眠不休的眩暈感同時襲來。
故青白往後倒去。
卻落入一個溫熱懷抱。
她聽見不知道是誰的聲音,困獸一般響起,“說了她有輕生的念頭!你怎麼這麼不注意!”
“太醫!去傳太醫!”
眾多雜亂腳步聲中,故青白痛到無法呼吸,她卻還是笑了,呢喃出聲:“再見,兩個瘋子……”
……
窗外下著滂沱大雨。
大魏一到春夏交接,雨季就多了起來。
水榭樓臺,飛簷青瓦,世間萬物皆被籠罩在一片白濛濛的水霧中。
院內那棵梨樹花落果生,已經有黃豆粒大小模樣。
一勁裝黑衣侍衛打扮的人戴著斗笠從月洞門穿過,急步向廂房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