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家裡還清靜點兒。”
“這種話你可不能說,你現在絕對是烏鴉嘴,提什麼就會出什麼事兒。”
“還真是。”襲朗笑道,“那你就等著倒黴吧。”
蔣修染也笑,“那你就等著家裡出事吧。”
襲朗這才認真回應蔣修染提及的事,“你先在家裡增派些人手,等到襲府的人搬去別院的時候,讓元娘同去。”
“成。說定了啊。”
“寧三老爺那邊就交給你了。”
蔣修染頷首道:“行啊,那是我岳父,不管怎麼行。”說著話,留意到了襲朗薄底靴子的鞋底上暗紅的血跡,不由微微挑眉。怪不得,這廝有時候進門之前要蹭一下鞋底。
他又細看了兩眼,“用什麼法子殺的人?”竟到了血流滿地的情形。
襲朗用手勢告訴他,隨後補一句:“總是來不及用到弓箭,那股子勁兒讓人恨得慌。”
所以手法就狠毒一些。蔣修染摸了摸鼻子,“你趕緊的吧,把家眷送到別院,往後就住在宮裡。不然遲早得累死你。你要是死了,可就沒人跟我抬槓掐架了。”
眼下太子把軍政交給了他們兩個,京衛指揮使司也不能出差錯,還要確保皇上安危,更要顧及親人。襲少鋒倒是能長期應對自如,但是長期不眠不休的情形,遲早會把人熬垮。
“這不是還沒騰出時間來麼。”襲朗思索片刻,“得過兩天,我得跟著過去一趟,安排好了才放心。到時候你弄個調虎離山,送元娘過去。”
“行,我勉強聽你一回。”
襲朗手裡的柳葉刀依舊慢悠悠地轉著,“嗯,那我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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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修染說襲朗烏鴉嘴,還真說對了。
當天夜裡,有一百名死士夜襲府邸。他們選擇進府的方位,正是趨近正房的地方。
香芷旋在睡夢中莫名醒來,心裡亂糟糟的,披衣下地,喚來薔薇詢問是不是出事了。
薔薇點頭,如實說了。
“去知會田衛,以防萬一。”香芷旋吩咐完,回身坐到床畔,抬手撫了撫酣睡著的寒哥兒的臉頰。
不多時,田衛帶著人來到正屋,分散開來,各找了隱蔽的地方。
香芷旋心裡特別平靜,問過之後,得知襲朗回府了。
他其實晚間不論多晚都會回來,但是因為寒哥兒的緣故,便多了一些忌諱,只要宮裡有傷亡的時候,都留在外書房。那樣一個百無禁忌的人,眼下為了孩子,也有所改變,對一些說法是寧可信其有。
襲朗留在府裡的護衛,是他手裡最精良的人手,身手比安放到暗衛的人還要好一些。所以他聽說之後,並未親自動手,只是在一旁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