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他說罷低頭再去研究那棋盤上的戰局。
從謝太初的角度看去。盤腿坐在躺椅上正低頭認真端詳棋局的樂安郡王,恬靜溫和,還有幾分在京城時養尊處優的雍容。
他挺翹的鼻子,如今只能看見一個圓潤的鼻尖,顯得有些質樸得可愛。
纖長睫毛在他臉頰上落下了一個小小的陰影,微微扇著,飛入他的心房。
謝太初內心有什麼東西又要瘋長。
他嘆息一聲:“我輸了。”
趙淵詫異:“黑子形勢一片大好,何以認輸?”
“我不善棋,前面這百手不過是復原赤壁之戰,還有所可依。後面再下,我必敗於殿下。想必殿下也算得出來。”
“是。只需再十五手。”趙淵說。
謝太初站起來,看看天色,感慨道:“殿下行棋之時,處世不驚、臨危不亂、深不可測,棋路大開大合,我自嘆弗如。”
一局終了,日頭都西斜。
夕陽彷彿不肯離去,順著西邊的雲彩,將晚霞鋪開在整個天上。
治療腿疾的藥熱好了,謝太初端過來,見他仔細喝下,然後趙淵終於忍不住皺眉嘟囔了兩句。
“藥真苦。”
也就這個時候,他還留存了兩分郡王金貴氣質。
謝太初笑笑,從炭灰中扒拉出那兩個烤好了熱氣騰騰的土豆,乘熱去皮,又從廚房找了些白糖,沾了喂趙淵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