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本就是敷衍的弱者之姿。”
“殿下無須苛責自己。”
“我沒有你這般強大,可救萬代萬民。但我想試一試,若還有下次,我至少可以救得了英子,救得了張亮堡。”趙淵抓起身邊柺杖,撐在腋下晃晃悠悠站穩,然後他雙手抱拳打躬作揖。
謝太初連忙攙扶他。
趙淵不起。
“我知道我卑劣,出爾反爾。”趙淵說,“但求真人教習我,有能力去救眼前之人。”
他暫時只能靠柺杖站立,可躬身彎腰,已有了禮賢下士的儀態。
謝太初有些恍惚。
似乎看見了當初那個為救世而苦求師尊的自己。
他應欣喜。
——所選之人,已走上了正途所向,隱隱有了帝王之姿。假以時日,再創太平盛世應不在話下。
他又有些酸澀。
——這個人,本是躺在蚌中的一顆珍珠,只有自己知道他的珍貴華美,小心呵護。如今不得不擦拭塵埃,綻放於天下。眾人敬仰,萬人唱誦。
謝太初體內罡氣又有亂竄的跡象,只覺得內心所有野望鑽了出來,逼得他坐立難安。
他託著趙淵手腕,緩緩扶趙淵起身。
“我來本身就是為殿下治療腿疾,並不急著走,自然可以教習殿下。只是……殿下,要拿些東西來換。”
趙淵欣喜中帶了些茫然:“真人要什麼?我如今什麼也沒有。”
謝太初勾起他的下巴,吻了他的唇。
“有的。”謝太初滿意地笑了笑,他聽見自己說,聲音似遠似近,又似邪似正,“像那夜一般,便是最好的報答。”
他不等趙淵反應,摟住了他的腰,轉身壓在了門板上。在他反應過來以前,謝太初已經掐著他的腰,讓他兩人貼得極近。
趙淵的眼神已經茫然無措。
“謝太初……”
“首先要殿下自如行走。才好未來練習騎射。”謝太初在他耳邊道,“不然若真要馳騁沙場,摔倒磕碰,便太危險了。”
前兩日剛魚水之歡的人又怎麼抵擋得住。
趙淵只覺得這會兒的謝太初才是真的危險。
他渾身緊繃,貼在門板上,妄圖離謝太初遠一些,可又往哪裡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