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才氣喘吁吁的分開。
肅王的髮絲在這樣的旖旎中亂了,眼神溼潤迷濛,顯出了幾分絕色風情。
只是不知道還能看幾次,還能看多久。
謝太初在他身側坐著,貪婪瞧了一會兒,才為他撥開發絲,擦拭他嘴角溼潤,直到他回過神來。
“我在帳中聽見了殿下治罪行刑。”他道。
“可是我太殘暴了?”趙淵問他,“是否用了酷刑。”
“不。”謝太初搖頭,“屠戮同族乃是潑天重罪,凌遲車裂亦不為過。殿下卻只是斬首示眾。已是仁慈至極,無需自我質疑。”
“三十二人斬首,只有一人未曾決斷。”
“段寶齋?”
“是。”趙淵答道,“他雖未曾屠城,父族卻已經倒戈,引了朝中剛正之臣死了數十人。苟且之舉,令人不恥。可他……我、我不知道應該如何量刑。”
“段寶齋棄劍負荊投降……殿下不如聽聽他如何說?”
謝太初講完此話,趙淵有些觸動,剛想回些什麼,邊聽賬外蕭絳來報:“殿下,段寶齋已在草場跪候整日,殿下若無決斷,我便押他回囚牢。”
“他跪了整日?”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