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不想錯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不負眾望”,就連一向整潔的袖子都因過分的糾纏而生出明顯的褶皺。
時傾感受到落在身上過分灼熱的視線,不適地偏頭,“你和大長老有什麼發現嗎?”
他們一整日都在查探神秘人的情況,功夫並不全然作廢。
江巍收回打量,漫不經心地道:
“那群人並不是第一次出現了,據世家修士和其他門派所說,最早看見是在二十年前,只是到了最近三年才頻繁活動。”
“那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沒有靈氣,沒有妖氣,也沒有魔氣。非人非妖非魔,行動自如,身形詭異,具有一定的攻擊力。”
時傾思考,不自覺地輕輕咬著下唇角。
“除了這三者,既能攻擊人又無聲無息的,便只有邪祟和冥族了。但是邪祟最易分辨,冥族又一向避世不出。”
就連唇角都豔麗得過分,江巍斂眉,聲音帶著幾分戾氣:
“到時候抓一隻帶回去給掌門他們看看就知道了。管他冥族還是魔族,膽敢算計我們雲起宗,就別想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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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過後,眾人回到雲起宗。
等到藺舟醒來時,人已經躺在自己的房間了。他坐了起來,眼裡還帶著幾分惺忪,低頭,一股酸臭的酒味燻著鼻腔,他一陣作嘔,趕忙沐浴換了身衣裳。
走出院子,端著一個托盤的路星璇正好過來。
“你終於醒了!”
看見清清爽爽的少年,路星璇欣喜的表情中又夾雜著幾分心虛。
她快步走過來,遞上一杯熱乎乎的紅米粥。
“諾,你睡了三天三夜,怕你餓著,給你煮了碗粥。”
藺舟接過,疑惑問道:“我為何會睡了三天三夜?”
“你不記得了?”少女歪了歪腦袋。
“感覺做了很長很長的噩夢,醒來之後昏昏沉沉的,什麼也不記得。”
記憶中,好像有個雙手溫柔地觸著他的額頭,冰冰涼涼的,像一塊玉石。
路星璇只解釋他喝醉酒,然後沉睡了三天三夜,至於他們如何哄騙他的事情一概不談。
反正其他人也不知道,她只說是藺舟酒後吐真言。
“誒,你喜歡的姑娘是我們哪個峰的呀?長相如何,性格如何?你悄悄告訴我,說不定我還能幫你出主意呢。”
藺舟羞紅了臉,鬱悶地道:“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啊?”
路星璇發出驚訝無意義的音調,一開始疑心少年說謊,可他難受的神態又不像作假。
她踮起腳尖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寬慰:
“誒,這世上又有誰的人生是一帆風順的呢?想開點,說不定,你這輩子唯一的挫折就是她,渡過去就好了。”
藺舟嗯了一聲,餘光瞥到她托盤上的一瓶天青色藥瓶,“你這是要去哪?”
“風回院。你要不要去?你醒了正好去告知師尊一聲,以免她擔憂。”
“師尊很關心我嗎?”少年不確定地問。
“那當然,做師尊的哪有不關心自己的徒弟的。”
路星璇言之鑿鑿。最後,兩人結伴去風回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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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時傾望著吸收瓊漿玉露的星龍草,陷入思索。
自從見識過她兩個徒弟的強硬手段,星龍草一改從前罵罵咧咧的態度,乖乖巧巧,吸食完周圍的天材地寶,舒服得喟然一聲。
雖然被困在這個該死的破地方,還要被眼前這個強大又危險的女人監督修煉,這麼久了,星龍草居然有些滿足。
這裡除了地方小一點,還有些無聊,但是沒有在野外的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