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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淺故意磨蹭一會,聽見門口腳步聲,知道是沈國安來了,提著包往外走,走到門口,遇見往屋裡進的沈國安,沈國安溫和地問;“下課了。”
車子進市區,溫淺看了一下表,下午三點半,深秋,微微有點涼意,她側頭看開車的沈國安,淡金色的陽光透過車窗落在沈國安頭頂,肩頭,沈國安黑髮中冒出些許白頭髮,比溫淺初見他時,好像一下老了許多。
沈國安餘光瞥見溫淺看他,問;“我請你吃晚飯,帛硯不能有意見吧?”
“不能,我請沈伯伯,我知道有一家不錯的館子,沈伯伯要不要去吃?”
溫淺的聲音愉悅又親近,沈國安忙說;“當然要吃。”
溫淺絮絮地說,“我有一個朋友,每次發現一個好吃的館子,總是第一個帶我去吃。”
“你那個朋友對你很好?”
“很好。”
“男的?”
沈國安微笑,溫淺勾唇,“男閨蜜。”
廖暉,她有三年沒看見他了,她回寒城,廖暉有個工程在外地,一直沒回來,溫淺想起他,覺得時間過得真快,三年前,他帶著她大街小巷地跑找好吃的飯館。
溫淺指路,到了一條背街一家掛著幌子門面不大的小飯館,溫淺解釋了一句,“這家小店就賣一樣,各種餡餛鈍,外面看不起眼,裡面很乾淨。”
兩人進飯館,裡面人不多,晚飯時間還早,二人找了一張桌子坐下,溫淺說;“飯口人很多,來了要等座位。”
小飯館自己去前臺點餐,溫淺讓沈國安坐著,自己去點餐。
沈國安幾十年沒來過這種小飯館,他跟自己親生女兒生活環境天壤之別,他一直看著女兒忙碌的背影,女兒高挑纖細,給人感覺有點羸弱,沈國安心裡湧起一股酸澀,看女兒取餐具,擺在他面前,心想,母女長相很像,性格不像,前妻性格溫婉,女兒這些年被生活磨礪出堅韌,倔強。
餛鈍端上來,一共四碗,沈國安看四大海碗餛鈍,說;“你點這麼多,就咱們兩個人吃不了。”
“吃不了沒關係,沈伯伯,我就想讓您嚐嚐這家各種餡,好吃的餛鈍。”
溫淺說著,一樣樣介紹,“這碗是韭菜蝦仁餡,這個是牛肉餡,這碗餛鈍是鮮肉薺菜餡,這碗是鮮肉小白菜餡……”
沈國安看著碗裡的餛鈍個大皮薄,皮透明的能看見裡面的餡,看女兒熱情地給他介紹,他不忍辜負她一片心,吃了滿滿一大碗,覺得是他有生以來吃的最好吃的餛鈍,這頓晚餐他心情很好,溫淺今天對他格外親近。
沈國安回到家裡時,別墅裡靜悄悄的,保姆出來,“先生回來了?”
“夫人還沒回來嗎?”
“夫人約了幾個朋友出去喝茶,還沒回來。”保姆替孫潔隱瞞,知道先生不喜歡打麻將,偏偏夫人喜歡玩。
孫潔回家時,保姆小聲說:“先生回來了,在樓上。”
孫潔聽樓上沒有動靜,推開書房的門,沈國安背對著她,手裡拿著一張照片,孫潔走過去,“看什麼照片?”
沈國安坐著沒動,也沒回頭,孫潔掃了一眼,心頭一緊,沈國安看的是一張全家福,不過不是跟她和女兒沈茜,而是沈國安的前妻和女兒。
孫潔強扯出笑容,“老沈,你今天回來這麼早?”
沈國安眼睛停留在那張一家三口的全家福上,輕輕地說了一句,“我要調查我女兒沈茜當年丟失的原因。”
孫潔禁不住身子一哆嗦,壓下心虛,強做鎮靜地說;“那孩子當年不是被保姆領走,拐賣了。”
沈國安前妻王慧生的女兒取名叫沈茜,孫潔的女兒是後來頂著沈茜這個名字,王慧生的女兒是三月末的生日,而孫潔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