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自己去。”
“我本身就是秦家人,你覺得鍾文彬會不會誤會我有什麼問題?”
童昊看他:“……我現在已經誤會你有什麼問題了。你怎麼可能知道這麼重要的金鑰?”
秦禹蒼已經準備好了答案,他坦誠地說:“我父親與秦驥關係良好,在秦驥出海之前,他有些預感,臨時找到我父親,交代了這件事。”
這不是一個十全十美的答案。
甚至漏洞百出。
但是秦禹蒼瞭解童昊。
一個生意人,需要一個答案,卻不一定需要一個很好的答案。
童昊就是這樣的生意人。
“那麼有了這筆錢,我們就可以穩住九霄的股價持續做空。夏澤笙看到鍾文彬出手,想必也會按兵不動,甚至下場繼續攪局。”童昊果然沒有再追問,“蒼哥,我知道你一向很會搞錢,但是這次是幾十個億的金額……不,如果秦飛鵬獅子大開口,問你要一百個億呢?畢竟後續秦驥的遺產落定,他就能分得大筆遺產來支撐股價。”
“他不會要那麼多錢。”秦禹蒼道,“九霄珠寶外強中乾,他撐不到遺產糾紛塵埃落定的時候,就會跪地求饒……至於收購的那筆錢,我會想辦法賺回來的。”
童昊對他賺錢能力絲毫沒有意見。
“我什麼時候去見鍾文彬。”
“就今晚。”
秦禹蒼說得那麼篤定,童昊點了點頭站起來:“那我現在出發。”
走到門口,他又問:“最後一個問題。”
“你說。”
“鍾文彬如果問我是誰,我該怎麼介紹自己?”
秦禹蒼想了想:“你告訴他,你是秦驥的徒弟。”
送走了童昊,秦禹蒼開啟日曆,在正月的最後一天,公曆的3月10日畫了一個紅圈。
與沈英珍約定的時間還有十一日。
他要做到,繼續做空九霄,買下九霄珠寶,並與臻美簽下合資協議。
每一件事情都非常困難。
疊加在一起簡直可以說是地獄難度。
可是秦禹蒼看著那個日期,想了想,又畫了幾圈,然後便拿起公文包,下班了。
到家的時候,已經凌晨一點,開門進去時,整個起居區都暗著,只有玄關一盞橘紅色的小燈,小小的光暈,只能著一小塊兒地方。
可是也正是這盞燈,在告訴他,這裡不止他一人,這裡還有人在等他歸來。
仔細想想……他還是秦驥的時候,二沙島別墅大門屋簷下也有這麼一盞小燈,無論他多晚到家,都亮著。
他能回家的時候嫌少,深夜真能到家,都是帶著酒氣和疲憊,從未注意過這麼一盞燈。
原來很早之前,就有人等著他,盼著他。
秦禹蒼在門口換了拖鞋,掛好風衣,正要進去,客廳角落的燈就亮了。他抬頭去看,夏澤笙坐在靠近落地窗的位置,這會兒正站起來。
“你沒睡?”他問。
“嗯。”夏澤笙走過來,接過他的公文包放好,“你……還餓嗎?下午飯還熱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