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倉思索許久,竟沒有答案。
週末過去,迎來的是新的繁忙的一週。
夏澤笙在週一早晨回了香港。
秦禹倉公司的事情也變得繁忙。
軟體相關產品設計在千玉集團過會,就算他們做得再好,甲方總會提出各種刁鑽的意見,讓人捉摸不透。
夏澤笙在忙碌之餘,有時候會對著微信裡秦禹倉的名字出神。回憶認識的這段時間,秦禹倉對他的幫助巨大,雖然因為協議而結婚。
婚後的關係也呈現出一種親密的姿態。
假扮秦驥後,這種狀態忽然發生了改變。
週五本計劃回廣州,和秦禹倉電話聯絡不上,微信過去,一直到下午快要下班之前,才得到回覆。
【忙的話就不用回廣州。】
【我週末加班。】
也許是他的錯覺。
很簡短的兩句話。
不知道為什麼顯得很漠然,秦禹倉好像忽然拉遠了兩個人的距離。
他離開廣州已經半個月,中途沒有回去過,童昊倒是兩邊跑,話裡話外都是秦禹倉那邊滿翻了天,吃住都在千玉總公司,蔣一鴻平時看著大大咧咧,一到具體事物嚴謹又吹毛求疵,好像有強迫症。
公司累垮了幾個。現在軟體過會後的連夜修改全靠秦禹倉和梁丘鶴頂著,別說休息,經常一整天飯也顧不得吃一口。
當夏澤笙問及秦禹倉什麼時候忙完,童昊略詫異:“蔣一鴻那邊估計馬上結束了,不過他明天飛莫斯科見投資人。你不知道嗎?他沒和你說?”
是……
他沒有說。
夏澤笙看著微信上那個聊天視窗。
兩個人的聊天不過寥寥幾條。
完全符合這段婚姻開端的緣由。
可是秦禹倉所做的,已經超過了他應該給予的,多得多得多。
人不可能沒有觸動。
他想起了除夕夜裡,秦禹倉那個電話。
——你的願望會實現的。
秦禹倉在電話那頭對他說,而這兩個月來,他一一實現了這份承諾。
……是否他那時身陷泥淖、自顧不暇,以至於誤解秦禹倉的意思。
夏澤笙又思考了一秒,撥通了秦禹倉的電話。電話鈴響了一陣子,沒有人接聽。然後他又打了一次,這次電話那頭是忙音。
秦禹倉可能並不想接聽他的電話。
他剛產生這個念頭,電話就響了,是秦禹倉。
“喂?”秦禹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是阿笙?有事嗎?”
夏澤笙猶豫了一下,回答:“沒什麼事……就是很久不聯絡了,想問問你在廣州怎麼樣。”
秦禹倉嘆了口氣:“加了好幾多天班,整個人都臭了。”
夏澤笙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過樑丘鶴比我加班更多,比我臭。”秦禹倉的聲音因為他的笑聲緩和了一些,“我們最近吃住在千玉集團的樓裡,他們公司的人見到我們都繞道走。梁丘鶴說我們這方案今天能過,大概是他們再忍不了我們這麼邋遢。”
夏澤笙笑得更大聲了一些。
他的笑聲,讓這個本來略有點緊繃的通話變得柔軟,秦禹倉聽著這個笑聲好一陣子,把電話換了個耳朵貼著,問:“你呢,進展怎麼樣了。”
“我明天能結束在香港的行程,已經買好了回去的票,大概是下午五點到家。”夏澤笙說,“你的衣服放在那裡,等我明天回家給你洗。”
“明天啊。”秦禹倉說,“明天我不在家。童昊跟你講了吧,我要去趟歐洲,先飛莫斯科。”
“他說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得一陣子。”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