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股份。我要你們秦家,從此清除出九霄。”
“你這是趁火打劫!”秦飛鵬聲嘶力竭拍桌子。
秦勇的反應更加激烈,他已經口吐白沫,指著夏澤笙罵道:“夏澤笙,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我就知道你嫁給我哥沒安好心,我哥一死你隨隨便便就改嫁!你人盡可夫!”
夏澤笙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秦禹蒼護在身後。
“不止如此。”秦禹蒼看向秦勇,補充道,“我要秦勇,為他嘲諷、作弄、為難夏澤笙的過往事蹟,跪下道歉。”
“你可以選擇拒絕。”相比秦家父子的癲狂,秦禹蒼顯得異常冷靜,“但是所有物證,我將遞交相關機構。到時候,不光是九霄珠寶破產,以這個金額,秦勇的牢飯,至少要吃上十年。”
他們在起居室坐了一會兒,留下秦飛鵬父子進行討論。
所有人都坐得離秦禹蒼遠遠的,連童昊都露出敬畏的表情。秦禹蒼見慣了別人對他的畏懼,並不在意。
不得不承認,當一步步走到現在收網的時候。
在對面的敵人是秦驥的父親的時候。
他從未有過的心力交瘁。
腎上腺素讓他心跳猛增,他並不如表面上那麼平靜,耳邊還能聽見自己的血流聲,腦子裡尖銳地痛著。
他靠在沙發上,仰頭閉著眼,用拇指在自己的眉心揉壓。
直到有人握住他的雙手放下來,然後按壓他的太陽穴,茉莉花香淡淡地傳入鼻腔。他睜開眼睛,夏澤笙正彎腰,用手指按摩他的額頭穴位,幫他放鬆。
夏澤笙的指腹柔軟溫暖,像是有著奇特的功效,讓人心神平和。
“這樣能感覺好一些嗎?”夏澤笙問他。
他仰頭就能看見夏澤笙那雙眼睛。
明亮得好像天上的星星。
“繼續。”他說。
於是夏澤笙維持著那個姿勢,緩緩繼續按摩。
書房門一直關著,想必探討出個結果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秦禹蒼沒有著急,他一直是個很有耐心的人。
“其實,不用加最後的條件。”夏澤笙道,“我不需要誰給我道歉……嫁給秦驥,嫁入秦家,是我自己的選擇。”
“我聽我父親提起過,秦驥的親生母親。”秦禹蒼突然說。
夏澤笙愣了一下:“瑞叔嗎?”
“秦驥的母親以前也在加工廠裡做工,那還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事。她是技工專業畢業的,做起事情來又好又快,廠裡的人都喜歡她。自然很快就讓秦飛鵬看上了。”秦禹蒼道,“他那會兒可能是真愛,每天都不辭辛苦地去加工廠接秦驥母親下班,還從家裡讓阿姨煲湯給她喝。年輕又英俊,家裡有錢,還出國讀過大學,痴情又熱烈……那個年代,誰能不喜歡這樣的男人。可是啊,結婚後就好景不長,秦驥母親懷孕的時候,秦飛鵬就在外面有了二奶。秦驥母親才去世半年,他就把二房還有兩個私生子接回了家。”
秦禹蒼笑了笑:“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真愛,全是謊言。連自己老婆都能騙的男人,你覺得他有什麼道德底線,他的兒子又有什麼道德底線,值得你為他們求情。”
夏澤笙語塞。
正在此時,書房大門開了。
秦飛鵬拄著柺杖緩緩走出來,似乎老了十歲,看了他一眼,低聲道:“禹蒼,就按照你的條件,我出讓所有股份,從此不再插手九霄的事務。”
不知道何時,秦飛鵬的頭髮已經白了,露出瞭如此的老態。秦禹蒼不得不承認,他有一刻的心軟,然而最後他依然說:“我記得我的條件不止於此。”
秦飛鵬嘆息一聲:“秦勇,去……去給你笙哥……給夏先生,道歉。”
秦勇從裡面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