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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叫回來的安娜聽說要讓她幹什麼後,立刻鬆了一口氣,快步走到了屍體身邊。撩開制服時,她愣了一下。她是屍體的
當安東尼看向比爾時,他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痛苦:“比爾,我聽說了謝爾娜阿姨的事情,我很遺憾……”
安東尼向比爾伸開雙臂,給了他一個擁抱,還拍了拍比爾的背脊。
“謝謝,我的兄弟。”比爾也回抱住安東尼,同樣充滿感激的拍打他的背脊。
“我本來只是想過來看看你,但是,我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當兩人分開,安東尼的表情又變了,他把頭歪向一邊,看著被制服覆蓋的幼小屍體,眼淚在他的眼眶裡打滾,他捏了捏鼻樑,將眼淚逼了回去,“你答應過的,答應過照顧好他的,他才七歲……啊,請原諒我,我不是在指責你,但是、但是那是我的小弟弟,他剛出生的時候我親手抱過他,他在我懷裡哭泣,甚至尿在我的手臂上。
曾經的一切好像還在眼前,他那麼健康,那麼活潑,那麼年幼……
他是我的弟弟,但卻又像是我的兒子。
比爾,是我親自把他帶來長溝街的。我稱呼你為兄弟,因為我已經將你視為我的兄弟,我以為這樣以來,你也會視我與我的兄弟為兄弟。而兄弟應該保護兄弟的,尤其是年長的哥哥應該保護弟弟。”
他沒有看向比爾,而是注視著小科爾的屍體,他的語速不快,但聲音清楚響亮。
當說完這些,他低下頭,開始為那個孩子默哀。
而面對這樣的質問,比爾和他身後的彎鉤幫手下都變得臉色蒼白。
奧爾和大麥克也感覺到了不適,那些詞句,對於稍微有良心的人來說,就如一把把匕首,刺進了心窩。
“你要怎麼把我的小弟弟還給我,比爾·布特裡。”
比爾猛的抬起頭:“別傷害戴安娜。”
安東尼的眼神更加憂傷了:“我沒想到你竟然會這麼質疑克頓家。科爾是我們的小弟弟,難道戴安娜就不是我們的小妹妹嗎?你覺得我們在失去了一個幼子後,就會因為仇恨變成瞎子,而傷害另外一個幼子嗎?”
這問住比爾了,他張口結舌,最後也只能低下頭道歉:“不……是我衝動又愚蠢了。”
“做出這些事的人得付出代價,你能讓那個人付出代價嗎,比爾?”
“我能。”
“多久?”
“一個禮拜。”
“不,那太久了。一天。”
“這不可能!”
“已經有兩條人命了,兩條我們都愛著的人命。”安東尼眨了眨眼,淚水直接流了下來,“再過去一個禮拜,那還會有多少我們愛著的人會喪命?”
比爾的手下甚至有人不自覺的在點頭。
“一天,如果你沒能找到兇手,那我們會來幫你。請別露出防備的眼神,我們是來幫你的比爾,我們不想再看到更多悲傷的事情發生了。”用手指擦去眼淚,安東尼直接轉身了。
他甚至沒忘對大麥克和奧爾禮貌的微笑道別——那種強忍痛苦的笑。
比起比爾,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完美的苦主。
“您不去看一眼小科爾嗎,在你訴說了你有多愛他之後,就這麼離開了?”比爾問。
奧爾看向比爾,很顯然這位彎鉤幫的老大反擊了。
他也必須反擊,看看他手下們的眼神吧。
他們看著安東尼的眼神充滿了同情和歉意,有些人甚至對比爾露出了不滿。
諾頓帝國本來就有民間自行復仇的傳統,尤其推崇決鬥復仇,每隔幾天報紙上都有類似的新聞。
法律上決鬥是違法的,但從平民到貴族決鬥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