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目,瞧所有人有意無意都圍在他身邊。”
“你說得很對。”沈夢沉微笑,“不過任何事都不要太早下定論,要知道,實則虛之虛則實之。”
男子垂頭,“是。”
沈夢沉一笑轉頭,行到容楚身邊,道:“這些是趕來護衛國公的人馬?果然精悍。國公可是打算今日上京?禮部應該已經派員在京郊迎客亭等候了。”
“怎敢讓貴國禮部諸位久久等候?自然是要立即上京的。”容楚笑答,“請。”
“請。”
跟隨沈夢沉的大燕官員都在掩掩藏藏用一種奇異的目光瞟容楚,上下打量“南齊愛被推倒的弱雞”,容楚含笑自若,坦然被圍觀。
“哦對了。”沈夢沉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對容楚道,“我皇聽說使節隊伍曾在邊境遇襲,十分擔憂國公的安危,國公如今身在我大燕,一身安危更是系兩國邦交,不可有一絲輕忽,所以請國公允許,讓敝國調派御林軍精銳,前來保護國公一行。”
這是大燕要以保護為名,在南齊出使隊伍身邊安插軍隊,以控制監視南齊使節行動了,眾人雖然有點不快,但知道這也是常有的事,都沉默看容楚。
容楚似笑非笑,道:“本國公遇襲是在兩國邊境,還未正式出南齊,說到底和大燕無干。如今更是進入大燕內陸,難道貴國天子腳下,皇城中心,也會有不服管束敢於公然挾持傷害他國來使的逆賊麼?”
沈夢沉微笑,“自然是沒有的,但南齊來使是我國貴客,貴客出行,主人不遣人陪同,這禮節上也說不過去啊。”
“沈相親自迎出京城,這禮節已經十足周備,在下已經足感盛情。”容楚打哈哈。
“這是應該的。國公攜美意遠道而來,我等只怕做得不夠,萬望國公不必客氣。”沈夢沉一臉誠懇。
兩邊官員都沉默著向後退了退——兩國大佬就是大佬,哪怕沈相一臉風流,國公更是白臉弱雞,但一旦涉及關鍵要事,立刻個個牙尖嘴利,口齒含刀。
關鍵是兩個人的笑,都是那種看起來很誠懇其實眼神裡什麼笑意都沒有的那種,看著讓人心頭髮毛。
容楚又笑了,撇撇嘴道:“既如此,我便笑納了,不過兩國護衛,終究行事習慣有別,為免互相干擾,還是有所區分才好。”
“那是自然。”沈夢沉笑道,“我國御林軍,職責只在護衛貴客安全。”他手一揮,一大隊甲冑森嚴的御林軍馳來,將出使隊伍緊緊圍住。其中一名金色薄皮甲的軍官策馬上前,對沈夢沉和容楚各自躬身,道:“御林軍三營校尉趙華,請為沈相國公前導。”
沈夢沉擺擺手,那校尉上前為容楚牽馬,這是大燕迎接貴客的禮節,以示尊重。
其餘人都不在意,只有容楚的隨身大護衛們,緊緊盯著那校尉和沈夢沉的動作。
雖然大家都知道,已經進入燕京範圍,馬上就是正式覲見皇帝,南齊使節和此行目的已經昭告大燕天下,這時候大燕要出手對國公怎樣實在不合常理,完全沒必要擔心。但周七等護衛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就他們的情報,雪裡白狐不是個好鳥,這人陰人的本領花樣無窮,而且行事不按常規步步為營伏線千里,更是個膽大包天的人物,很難說他會不會堅持己見,先下手把容楚給害了。
周七等人盯著那校尉的手,盯著沈夢沉,人群裡濃眉少年卻盯著容楚屁股。
一邊盯一邊蹙眉沉思,想著一些不該亂想的事情。
也正因為這人盯的位置和人不同,所以這人忽然發覺,容楚的屁股下,似乎有點不同。
那位置下是馬鞍,馬鞍上似乎有一點微微凸起,正在往前移動。移動得極慢,如果不是一直盯著那個方向,很難發現。
濃眉少年順著那移動方向向前看,感覺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