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以。”容楚聲音更柔和,“不過女學生們都去吃飯了,這寺廟裡也沒女僕,那麼我收拾桌子,你來幫她擦身?”
“不行!男未婚女未嫁,怎麼可以!”司空昱的臉,唰地紅了。
太史闌瞧著他的大紅臉,心裡大罵——尼瑪你紅啥!說!腦子裡現在想的是啥!
“那怎麼辦呢?”容楚神情為難,“太史洗洗也該早點吃藥睡下了,她病得不輕。”
“你和我一起去收拾,再叫人來幫忙她……擦……身。”純情初哥說這兩個字都臉紅,紅通通地拉著容楚收拾桌子,再紅通通地出去了,出去之前看太史闌一眼,望了望她脖子以下,紅通通地關門了。
太史闌把被子往上拉了又拉,覺得紅通通的世子比永遠流氓狀的國公殺傷力大多了……
門關上了,她籲一口氣躺下來,覺得果然男人就是麻煩,比一千隻鴨子還吵,還好,世界終於清靜了。
還沒躺好,窗戶一響,容楚又掠了進來,還端了一盆水。
“你怎麼又回來了?司空昱呢?”太史闌很詫異容楚居然能這麼快甩掉世子。
“哦,我跟他說,你打算去給黃鶯鶯守靈上香,他立即說他也應該去祭拜下死者,他可以代你守靈,讓你千萬注意身體,我說我準備代你去不勞他費心,然後他甩掉我,急急地去靈堂了。”
太史闌,“……”
可憐的世子。
不過容楚提到黃鶯鶯,太史闌的臉色還是微微沉了下來,她想到了折威軍。
“還有一筆帳沒算呢……”她冷冷道。
“別操心。”容楚給她洗手,捏了捏她的手指。
太史闌有點睏倦,剛想把容楚趕出去,自己洗洗再睡,此時更鼓響起,一更了。
“景泰藍怎麼還沒回來?”她忽然喃喃道。
正這麼說著,她便聽見雜沓的腳步聲,那種小腳丫子踩得地面咚咚響的走路方式,一聽就是景泰藍。
她放下了心,又覺得奇怪,景泰藍其實不算很活潑,這是自幼養成教育形成的習慣,在她身邊之後漸漸恢復了孩童天性,不過也很少這樣奔跑。
砰一聲門被撞開,景泰藍一頭撞了進來,嘴角癟著,要哭不哭地撞向她懷裡。
不過他沒能順利抵達目的地,容楚很大不敬地一手拎住了他的衣領。
“現在你娘能被撞麼?”容楚陰惻惻地問他。
景泰藍晃盪在他手中,癟著嘴,對太史闌張開雙臂,“麻麻,怕!怕!”
他睜得大大的眼睛裡滿是驚恐,太史闌怔了怔——景泰藍在她身邊幾個月,哭過笑過鬧過,但從沒說怕過。
門吱呀一響,簾子一掀,一條人影悄無聲息地進來,默默合十站在一邊。正是那個光頭圓溜溜,眼睛也圓溜溜的小萌和尚。
他臉上卻已經沒有了先前那種拙拙的天真可*,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成人狀的端肅,雖然還是那張萌臉,但氣質神情,和剛才天壤之別。
太史闌瞧瞧窗外,月亮上來了,難道這小和尚也是個月夜狼人,嚇著景泰藍了?
“怎麼了?”她靠著床沿,示意景泰藍坐到她身邊。
“他……他……”景泰藍回頭指那小和尚,“他說我……身後好多血……還有一個男人……”
景泰藍嘴唇哆嗦,唇色都已經發白,太史闌難得見他嚇成這樣,好笑又有點心疼,拍拍他道:“慢慢說。”
她平時對景泰藍要求嚴格,但在他真正受驚受傷時刻,從來都給予耐心溫柔。
容楚坐在一旁,眼神裡有很溫軟的東西,覺得孩子們將來有福。
景泰藍撲到太史闌懷裡,抽抽噎噎半天,終於把事情說清楚了。
原來他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