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四處巡醫了?”
“殿下付的診金高,我自當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蔣神醫的回答十分坦誠。
謝承思笑了:“好,那神醫便隨我回京師。”
蔣神醫驚訝:“這幾日?”
謝承思:“是。”
*
謝承思統共在曲州呆了大半個月。
回京前,謝承思向曲州刺史借了一隊人馬,要他們護衛自己上京。
至於他往沂州的計劃,早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謝承思的這一要求,正能將太子的人手又塞至他身邊,曲州刺史自然一口答應。
也因著此節,謝承思吩咐纈草,說王府不必再抽調人手駕車,全由刺史的人負責。
這讓隨車服侍的降香十分不適。
“殿下,駕車之人是探子。”上車前,她提醒謝承思,“此人在我的名單上。”
大有謝承思不處置,她就不推他上車的架勢。
“是是是,你就知道探子。我說過什麼,當真是一點也聽不進去。早說過了,想探就讓他探,不和太子結仇。”謝承思直搖頭。
“可院子裡的探子,最終還是被殿下趕走了。”降香辯道。
“那你說說,這又是為什麼?”謝承思曲起手指,敲在素輿的扶手上,轉頭望向她。
“……”
頃刻之間,降香的臉,嗖地一下全紅了。
她想起來了。
實、實在是難以啟齒。
但她還是覺得,有探子環伺,不太妥當。
頂著紅彤彤的臉頰,硬著頭皮繼續:“殿下將探子放在身邊,恐會危及安全。更何況此人馭車馬,若要做什麼手腳,都易如反掌。”
“太子他敢嗎?他現在害我,還要不要繼續當這個太子?”謝承思撇撇嘴。
“還有,你是吃白飯的嗎?車伕出事,你不會出去替?你如今文有長進,會用成語了,這很好。可你難道長的是個魚腦子,只能學一樣東西?文進武便退?”他又頗為嫌棄地補充,“別廢話了,快送我上車。”
“是。”降香只得依他。
告別了出城相送的曲州刺史,懷王車駕便起行了,打頭的是儀仗,兩邊是衛兵,浩浩蕩蕩,排場甚大。
謝承思如今端坐在親王寶車之中,車廂奢華寬敞,車頂垂下輕軟的簾幔,涼爽通風;駕車的神駿,也依照親王規制,足足有四匹。
全不如來時那般窘迫。
——不僅只有一架擁擠的小車,甚至車內還被幾個箱籠佔去了位置。
但降香卻比來時難受數十倍。
她跪坐在謝承思身旁,為他燃香,可心思全不在香上。
眼睛時不時要掃向外間的車伕,生怕他做什麼壞事。脊背繃直,雙拳收緊,只等車伕一有異動,便要衝出去將人制服。
“別看了,脖子都要抻出去了。”謝承思說,“這一路要走好多天,你難道天天都這麼抻著?非把自己抻成一隻鵝,腦袋垂到肚子上?”
“盯好接近殿下的探子,是奴婢的職責。若殿下讓探子走了,奴婢自然便不盯了。”降香答。
她還敢討價還價?反正脖子酸的又不是自己!
謝承思氣得不理她了。
不對!她要他遣走探子。可他只在做那種事的時候,才會轟人。
紅暈不知不覺地浮上了他的臉頰。
她怎麼、怎麼這般,……大膽放蕩。還想在車裡……何況旁邊還有這麼多人。
不知廉恥!傷風敗俗!
謝承思惡狠狠地在心中給降香下了定義。
縱使他能口無遮攔地將房中事向外宣揚,卻仍接受不了在寶車之上,眾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