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有謙本有要事找掌門商議,奈何陸灼霜這人著實生得太扎眼,梅有謙隔著老遠就瞧見了她,從而忽略了自己這廂要找的正主。
他滿目驚愕地看著陸灼霜:「小師妹,你怎麼在這兒?」
原文女主常年在外徵戰,失蹤個幾年都是常有的事,能在太阿門撞上她才叫奇事,故而,梅有謙才會這般驚訝。
陸灼霜無語望天。
她舊臺詞都沒想好,又來新的。
陸灼霜沒接話,梅有謙也沒閒著,轉頭就發現了立於陸灼霜身側的伏鋮。
看清伏鋮相貌的那一霎,梅有謙表情不比掌門精彩,卻也如他那般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你你你……」
陸灼霜無語至極,這一個個的究竟是怎麼了?原文裡也沒提這對師徒說話還結巴呀。
本以為這古怪的氛圍要一直持續下去,好在掌門終於想起來自己才是陸灼霜師父這一事實,他正了正神色,故作矜持地捋著自己鬍子:「霜兒啊,這孩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陸灼霜:我還想問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這種話當然只能在心裡偷偷說。
陸灼霜在心中斟酌一番,回憶著原文女主說話時的神態和語氣。
臉上不能有多餘的表情,聲音裡也不能夾帶旁的情緒。
她的人設概括起來就五個字——人狠話不多。
陸灼霜醞釀片刻,方才一臉高冷地道:「撿的。」
就這麼簡簡單單兩個字,彷彿要把她給掏空。
掌門與梅有謙對視一眼,二人表情愈發古怪。
陸灼霜話還沒說完,隔了半晌,又憋出一句:「是去是留,由他自己做決定。」
陸灼霜那顆心在胸腔裡砰砰直跳,也不知自己發揮的怎樣,自沒工夫去留意伏鋮此刻的表情。
掌門看了眼陸灼霜,又看了眼緘默不語的伏鋮,似乎還有話要說。
可陸灼霜並不想和他們繼續糾纏下去,想要不崩人設,少說廢話少在人前瞎晃悠準沒錯。
她身隨心動,不給掌門半點發揮的餘地,就這麼冷著臉,一言不發地走了。
原文中提過女主住的破虛峰乃太阿最高峰,即便不識路也沒關係,待她飛高些就能一眼看出哪座山最高。
陸灼霜飛得那叫一個急切,彷彿身後有鬼在攆她。
憋了一肚子話的掌門兩眼發直地盯著她背影,直至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天際,方才收回目光,頗有些為難地看著伏鋮:「你想留在這裡嗎?」
伏鋮既沒有說去也沒有說留,目光仍停留在陸灼霜消失的方向。
掌門悠悠嘆了口氣,又道:「也罷,你就留下來吧,再過兩日我太阿又要招入一批新弟子,你可以試試。」
伏鋮眼睛裡終於有了光:「是那個被譽為劍道第一宗的太阿門?」
掌門捋著鬍子笑:「正是。」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火急火燎開溜的陸灼霜還真一下就找到了破虛峰。
原文中對此處著墨不多,陸灼霜也是現在才知道聽上去威風凜凜的破虛峰竟是個大型果園,從山腳到山腰,各個緯度的水果應有盡有。
陸灼霜緩緩收回目光,繼續御劍向上飛。
待她看到峰頂那座寒磣的小木屋時,整個人都傻了。
堂堂劍仙就住這兒?
此時恰好一陣風颳來,枯葉打著旋兒自她眼前飄過,那寒磣的小破屋甚至還迎著風晃了晃。
陸灼霜:「……」
女主好歹也是手握十幾個靈石礦的富婆啊,為何要這般苛待自己!
許是傷還未好透的緣故,情緒大起大落之後,陸灼霜只覺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