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酒覺得涼颼颼的,摸了摸,裡面又硬邦邦的。
她不知道是什麼,也不亂動,她想他會告訴她是什麼。
畢竟指望一個沒有記憶的盲人猜測禮物,就是無腦了。
傅沉夜看她像是在等他說話,便湊到她耳邊:“你晚上要是睡不著,就……”
“……”
戚酒頓時臉紅如血。
“這個是套在……”
他故意在她聽得清楚的耳邊低喃,鳳眸很快垂下,成功看到她耳廓透粉後,眼神更顯得意。
戚酒就覺得,他真不要臉。
他是不是要露出本性來了?
還說要教她怎麼用?
戚酒心裡懊惱的很,但是又不敢表現出來,她現在甚至想把懷裡的東西都扔掉了,可是最終,那個袋子在她腿上好好地放著。
“少爺,沉舟少爺還沒走呢。”
阿姨過來說話。
傅沉夜聽後轉眼朝著阿姨看去,“還沒走?”
“是呀,說要多住幾天,但是一直在樓上的音響室,今天還叫人搬了些裝置來。”
“嗯,隨他吧。”
傅沉夜想到些事情,便應下來。
只是看到戚酒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說了句:“但是你不準跟他親近,不準叫他坐在你身邊,不準叫他一直盯著你,知道嗎?”
“……”
不準親近,不準坐身邊她都能勉強答應,但是……
她一個瞎子,如何知道別人是不是一直盯著她?
肩膀被握住的時候她條件反射的縮了縮,但是他很快又將額頭也在她的肩膀上頂著,她就沒再縮了。
他有些小動作她都習慣了。
比如此時這種。
摟著她的肩又往她身上鑽。
傅沉舟出來就看到他們夫妻在那裡你儂我儂的,當然,主要是他堂兄在那蹭來蹭去,所以立即就轉身又回去了。
原來愛一個人容易,放下一個人卻這麼難。
他都已經想給李菲一個交代了,卻還是見到他們在一起就心酸。
可是,他知道,他往後餘生的生活,是不可能跟這個女人,他也不能再害她。
不叫她大嫂,是他最後的任性。
好在她也的確年紀小,又是他的大學同學,所以叫什麼大家也還算能接受。
傅沉夜沒想到家裡晚飯會這麼多人,沈執跟幸運也來了。
幸運是來算賬,把戚酒拉進書房裡,便一筆一筆算好了講給她聽。
她問戚酒:“聽得明白嗎?”
戚酒笑著搖了搖頭。
幸運嘆了聲,握著她的手坐在椅子裡,“反正你知道這筆錢都入了你的賬就行了,我可是沒有貪一點哦。”
戚酒其實想問她,別是認錯了人。
她怎麼可能賺那麼多錢?
她什麼都沒做呀。
她只是被從一個很黑暗的地方拉了出來,如今倒是聽大家叫她阿酒習慣了,但是絕對沒有對這個身份認可。
她一直懷疑他們若不是配合傅沉夜裝傻把她當成另一個人,那就是真的認錯了。
而她,卻因為這份認錯,而得到了一段時間的美好。
算完賬,幾個人便都進了飯廳。
家裡人多,便開了紅酒。
幸運問,“讓阿酒也喝一點不行嗎?”
傅沉夜正在給幸運倒酒,聽到這裡看了眼坐在自己身邊的女人,“你要喝嗎?”
戚酒的手摸了摸桌沿,找到自己的酒杯,然後緩緩地端起。
傅沉夜看她要入鄉隨俗,給幸運倒完站到她身側,拿她的酒杯倒了杯,“就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