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脫掉。”
他突然低啞的嗓音命令。
戚酒的手還在他的背上,聽到這一聲,半晌才怯懦的攥住他的睡衣t。
傅沉夜只看她像是連呼吸都不能了,動作也特別木訥。
她分明是不情願的,卻是在按照他的吩咐。
“阿酒,你是心甘情願的嗎?”
他突然 問。
戚酒也不動了,她不是。
她只是不想被轟下車。
傅沉夜不知道她那個夢,只是感覺著她的手在他的背上攥著他的衣服卻已經不動。
他明白過來,無奈又嘲諷的笑了笑,這才又捏著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輕輕地親了幾下,“傻瓜,我是你的丈夫,不是你的買家。”
不是買家?
那為什麼還命令她?
為什麼還嚇唬她?綁她?
丈夫是這樣的嗎?
她心裡覺得丈夫是愛護的,是尊重的,絕不是這樣。
她感覺著手腕被握住,便鬆開了他的衣服,傅沉夜握著她的手給她放在心口上,才又低聲:“你以前特別會說不。”
傅沉夜想起來之前,他真的最討厭聽到她說不那個字。
可是如今,他想聽了。
“阿酒,跟我說你不要好不好?”
他壓在她身上,望著她的眼神裡都是祈求。
戚酒卻聽的覺得不真實,他想聽她說不?
然後就有藉口把她轟下車?
戚酒閉著嘴巴,一聲不發。
“你以前最愛說不要,不是,不行。”
他笑著,親她一下便告訴她一點。
戚酒才不信有人敢跟他說不。
他那麼大的脾氣,突然就能把人制住。
“你會說話的,你睡著了就會說夢話,阿酒,求你,跟我說一句,哪怕是不行。”
他喃吶著,額頭抵住了她的。
他真的想要聽聽她的聲音。
他太久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了。
戚酒卻是聽的為之一振。
她說夢話?
她能說話?
那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感覺自己並沒有那項能力。
連被羞辱跟扔到水裡要溺亡她都發不出一個字的。
後來一直到天亮,她都沒有睡了。
不是睡不著,是不太敢睡。
她有點擔心自己再說夢話。
她不想讓他知道她害怕被送走。
如果他知道了,那以後他肯定就會拿把她送走的事情要挾她。
傅沉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發現不對勁,她眼睛都腫了。
“阿酒?”
“……”
戚酒其實聽到他醒來後發出的動靜,但是還是繼續睜著眼沒動。
“……”
傅沉夜看她就那麼睜著眼,便忍不住抬手去摸她的額頭,並沒有再發燒,可是她眼睛紅腫著,狀態也不好,是怎麼回事?
傅沉夜就側躺在她面前盯著她很久。
“去醫院。”
他突然做決定。
然後手臂就被抓住了。
他及時停下,看著她的小手抓著他的,隨即又朝她看去。
她的臉上總算有了點神色,像是不想去醫院。
“一夜沒睡?”
他突然有這樣的猜測。
戚酒眉目間有些動容。
是的,她一夜沒敢睡。
她可以等他去上班再睡的。
傅沉夜看後卻無奈的嘆了聲,又一想,問她,“為什麼?”
戚酒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