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靈康在明城的時候一心修煉,兩耳不聞窗外事,倒是與官府接觸不多,但也知道若是有什麼事情,官府的人肯定是要給天師道一個面子的。
“下官李賀,見過各位天師。”李賀拱手行禮,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勉強,更難得的是不卑不亢,看著頗有幾分文人的氣度不凡。
許院主看了一眼府主,上前一步回禮:“大人多禮,明城天師府初來乍到,以後還要打人多多指點。”
李賀見他說話還算和氣,似乎是鬆了口氣的樣子,倒是多了幾分熱情,一直到將他們送到定下來的院落,確定他們沒有意見才終於離開。
分給明城的院落不算大,但收拾的十分精緻,可見是用了心思的,屋子裡頭的傢俱居然十分新,估計為了接待這些天師,誠郡王府沒少換新。
被留下的,除了一個院子之外還有數十個侍女,一個個都是豆蔻年華的模樣,長得不說傾國傾城也是清秀可愛,按照數量應該是把每個人都照顧到了。
屋子不夠大,自然不可能一人一間房,那頭李子清似乎十分不滿室友,但李玉華情況不好,他到底是知道好歹沒有鬧事兒。
倒是許鈺一直都是那幅溫文儒雅的樣子,見李子清臉色難看,還特意問了一句:“子清,若是不喜歡那個房間的話,不如我們換一間。”
李子清冷哼一聲,冷冷說道:“貓哭耗子假慈悲,用不著你假好心。”
“你怎麼回事兒,大師兄是擔心你才好心提議,別不識好人心。”自然有人替許鈺出頭。
李子清卻只是冷冷一笑,徑直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絲毫沒有跟他們吵起來的意思,許鈺眼神微微一閃,到底也沒有再說什麼。
其實不少人心知肚明,許鈺真要是有心換房間的話怎麼可能拖到現在,雖然分房間明面上是許院主的事情,但他怎麼可能親自做這種瑣碎事情,最後自然是歸了他的外甥。
李子清的室友修為是高深,但頗有幾分不可言喻的壞毛病,偏偏又跟李子清有些齟齬,如今被分到了一起,說沒有人動手腳,別人相信,李子清反正是不信的。
朱訓聽完房間的分配倒是大大鬆了口氣,伸手勾住張靈康的脖子,笑道:“幸虧咱倆同一間,要是遇到個討厭的,豈不是鬱悶。”
張靈康淡淡說道:“反正也住不了幾日。”
朱訓哈哈笑道:“一日也是難受,我就不樂意。”
張靈康才剛踏進房間,兩個侍女已經忙不迭的跟了進來,做了個福,低聲詢問道:“二位天師可有什麼吩咐,儘管吩咐我們姐妹。”
張靈康沒說話,朱訓倒是抬頭朝她們看去,嘴角帶著幾分不言而喻的笑容,略顯輕佻的問道:“你們叫什麼名字?”
左邊女子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奴婢百合,這位是我的妹妹,白朮。”
叫百合的女子端莊大氣,白朮則柔美許多,兩人眉宇之間有幾分相似,可能真的有血緣關係,但看為人處事,斷然不可能是普通的侍女。
朱訓也領會了一些,轉頭對張靈康說道:“這誠郡王也想的太妥當了,連這個都準備了,你有沒有看上哪一位,喜歡的話你先挑。”
這話已經略有幾分侮辱意味,但兩位侍女依舊是笑意盈盈的,似乎完全沒聽見這話似的,倒像是佐證了朱訓的猜測是正確的。
張靈康瞥了一眼朱訓,搖頭說道:“別捉弄她們了,不累嗎?”
朱訓聳了聳肩,淡淡說道:“這可是誠郡王的好意,你不領就算了。”
雖說如此,其實朱訓也沒打算在這裡開葷,倒不是他節操多高,只是身在他鄉為人謹慎罷了,轉身對著兩位侍女笑道:“既然如此,麻煩兩位姑娘準備些水,我們二人風塵僕僕,正要好好洗洗,才能吃頓安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