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不了,那也就沒有上去的必要了。”許院主冷冷的說道,看也不看後頭的弟子們一眼,只是對身側的許鈺低聲說了一句什麼,許鈺點了點頭,走到弟子們中間,和和氣氣的解釋道,“天師府不許人坐車,凡要上山的,都必須經過萬丈臺。”
有弟子驚訝的叫道:“這麼高,咱們得爬多久才到。”
許鈺撇了那人一眼,笑著說道:“如果堅持不下去,那就停下來休息,自古以來,但想要上山的,都要靠著自己的努力爬上去。”
這話說的明白,能到這裡的人怎麼捨得停留在山腳下,自然都是咬咬牙往上爬。張靈康向來體力不錯,這會兒倒是看起來並不吃力,倒是有幾個在誠郡王府裡頭“消耗”了太多的體力,這會兒只覺得雙腳發軟,不由有些後悔。
朱訓看起來也挺輕鬆,還有心情跟張靈康說笑:“這麼高,你說皇宮裡頭那些貴人們,難道也光靠兩隻腳爬上來不成?”
說完這話,朱訓自己都笑了,別人他不知道,至少就太子殿下那個虛浮的身體,怕是爬不上來,也不知道天師府的規矩是不是真的那麼嚴格,絕對不能讓人抬著上去。
張靈康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省點力氣滿滿爬上去。”
朱訓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笑著說道:“對本少來說,這點路實在是不算什麼。”
很快的,朱訓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隨著一步步往上走,他只覺得有人死死的按著他往下壓,那是一種無形的壓力,讓人的腳步重逾千金。
很快,就出現第一個爬不上去的人,那個天師有些胖乎乎的,跟當初的王旭魁有些相似,大概是胖子受到的壓力更大,體質也不太好,一個屁股蹲坐下來就再也沒有爬起來。
沒有人停留,沒有人憐憫,就連同他同一個天師府的天師也沒有停留的意思,很快就越過了他,胖子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似乎想要掙扎著爬起來,但到底是沒能站起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前面的院主們都消失了,唯一能看見的就是隨行的幾個人,往下看,是無盡的臺階,往上看,是濃郁的霧氣,踩完腳下的那幾個臺階,很快又會有新的出來,似乎就是無窮無盡,永遠都沒有盡頭。
這樣的壓力不是每個人都能堅持住的,很快的,落下的人越來越多,一旦放棄坐下開始,他們就再也沒有了站起來的勇氣。
朱訓如今也是滿頭大汗,卻強裝出幾分輕鬆,笑道:“你說天師府是不是在考驗我們,說不定我們能爬到上面的話,直接成了親傳弟子,以後在京城也能橫著走。”
張靈康也有這個想法,畢竟這次的考驗來的太突然,如果只是讓他們參加壽誕的話,何必弄這些花頭,說到底他們可都是客人,哪有人這麼待客的。
現在看來,這次壽誕與其說是祭祀盛典,還不如說是一次考驗,至於考驗透過了能得到什麼,那就不得而知了。
張靈康不由想到了溯遠,就在昨天晚上,他抓緊時間煉製完畢的玉符已經被人悄無聲息的帶走了,不知道溯遠神通廣大的到處都安插了人手,還是他與皇室有著不可告人的聯絡。
不要表現的太出色嗎?張靈康眼神微微一動,腳底下的步子也變得緩慢了一些。
朱訓注意到他放慢了腳步,倒是以為他跟自己一樣有些累了,忍不住吐了一口氣,說道:“還以為你是什麼妖孽,都不知道累的,原來都是裝的。”
張靈康只是說道:“量力而行才是正確的做法。”
就是這時候,李子清飛快的躍過了他們,後頭不屑的看了一眼張靈康,冷笑道:“廢物。”
說完這話,他很快就消失在濃霧之中,氣得朱訓臉色都青了,抬起腳步就要追上去,卻被張靈康一把拽住,“別被小人挑釁。”
朱訓冷笑一聲,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