銬後就鬆懈了下來,完全不知道這群被俘虜的alpha士兵心裡憋著怎樣的一股怒火。
他們訓練有素,一邊抵抗著一邊輪流跑到李飛舟的身邊用軍官的名牌解開了手上的手銬,然後怒聲嘶吼著打出了牢房。
等所有人都已經失去束縛後,李飛舟才鬆開一臉煞白的軍官,然後扼住他的咽喉,面無表情的說。
這麼容易就中計了,你真的是個alpha嗎?明明是個廢物才對。
不等對方驚怒的瞪大眼反擊,刀子已經無比精準的扎進了他的心臟,這次沒有再留他的一線生機。
過分自負的敵方並不相信一群已經被嚴嚴實實關押起來計程車兵能順利出逃,所以外面的防守也並不嚴格,李飛舟跑出來的時候看到外面是一片混亂,似乎並不只是被關押起來計程車兵,他還看到了穿著自己國家軍裝計程車兵。
兩國開戰了。
他疾步朝著前面走去,拿著從敵方身上搶來的槍加入了戰鬥。
槍林彈雨,血肉模糊,他的alpha血液陷入了極度的激亢狀態,耳邊聽到的是子彈不斷沒入皮肉的沉悶聲響,鼻翼間嗅到的是濃烈的血腥味,無數條生命正在慘烈的犧牲。
他的眼裡只看得到敵人,數不清楚換了多少把槍,殺了多少個人,濺在他臉上逐漸乾涸的鮮血很快又被新鮮的覆蓋。
忽然從身邊撞來的一股力道將他猛地抱住,然後由於慣性在地面上滾了好幾圈,李飛舟只聽到旁邊傳來一聲巨響,連耳膜都幾乎被震破了。
他依然被緊緊抱著懷裡,刻骨的力道幾乎要將他融進身體裡似的,讓他喘不過氣,緊貼著耳邊的急促呼吸聲甚至都在顫抖。
幾秒後對方才抬起頭,氣急敗壞的神色裡帶著未盡的驚懼,怒聲道。
你他媽小心一點!別隻往前走!
李飛舟愕然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廖頌,對方也是從未有過的狼狽,臉上沾著灰塵和血跡,頭髮也亂糟糟的,一雙眼裡卻滿是焦灼與緊張。
這喊聲實在太大,幾乎震耳欲聾,李飛舟後知後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摸到一手潮溼的血,才發現被剛才身旁的炮彈巨響震破了耳膜。
廖頌也是如此,他臉色鐵青的看了一眼旁邊凹下去的坑,屍體都被炸成了碎片。
如果剛剛他沒有及時救下李飛舟的話,這個人就已經死了。
巨大的恐懼攫取住了他的心臟,他從來沒有那一刻這麼害怕,害怕這個人會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明明他已經決定要聽從家族的吩咐和oga訂婚,然後延續家族傳承下來的事業,把之前的所有風流攤子全部都處理的一乾二淨。
明明他已經決定要放棄李飛舟,退回到最開始的遙遠距離。
明明他已經決定把一顆心收回來,再也不會輕易丟到別人身上了。
但是剛才的剎那間,他冒著生命危險做出了最本能的反應。
他不想李飛舟死。
李飛舟,別再讓我擔心了。
不等李飛舟神色微變的作出回答,廖頌就把他拉起來,環顧四周後便找準方向彎身疾步衝了過去,李飛舟被他捉著手腕,只好跟他一路走。
這一場戰役以慘烈的犧牲換來了暫時的勝利,負傷計程車兵們分批次回軍隊,李飛舟正要排隊上軍車卻被叫走了。
他被帶到了另外一輛私人軍車裡,看到車廂裡的廖頌後轉身就要下車,但車門已經被外面的人關住了,很快車也立刻發動了,於是他只好找地方坐了下來。
傷口被簡單的包紮過了,不過前線的軍醫緊缺,其它不嚴重的傷口還泛著隱隱的痛楚。
他坐在廖頌斜對面的地方,看著車廂裡深色的地面,在安靜的氛圍裡開口說。
長官,這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