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肯定不……欸?噓!”
宿舍幾人相處得很好,沒人安床簾,因此一走到裡面,章易朗就發現了縮在床上的清瘦身影,叫停了談話。
緊接著陳磐把燈關了,宿舍裡只剩下淮煦書桌上的檯燈亮著。
武軻看著攤開的課本,與另外兩人使眼色:“什麼情況?”
就他們所知,淮煦週五晚上是不會住在宿舍的,他也不會沒有收拾整齊桌面就上床睡覺,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章易朗誇張地對著口型無聲說:“吵架了?”
陳磐兩手一攤,聳肩搖頭,而後指了指淮煦的床鋪,比著嘴型道:“問問?”
三人同時看一眼縮在被子裡的淮煦,章易朗瞅了眼時間,已經十一點了。
他擺擺手,用氣聲說道:“算了,時間太晚了,他這樣蒙起來估計也不願意說。”
武軻和陳磐對視一眼,覺得也有道理,便輕手輕腳地洗漱上床。
淮煦其實並沒有睡著,但是他目前實在無法面對幾位舍友,只能繼續蒙在被子裡裝睡。
他感激舍友們的善解人意,同時又很後悔。
景正懸都要戀愛了,他搬去他那裡做什麼?
反正都會疏遠,還不如維持現狀。
-
幾天後,退宿手續辦好,淮煦要搬宿舍了。
他確實想過不如繼續住在宿舍裡,反正早晚他都得從景正懸家裡搬出來,沒必要折騰。
但是另一個念頭又冒出來——
為什麼不在景正懸攤牌之前,好好珍惜一下即將疏遠的發小情?
於是他還是決定退宿。
章易朗他們挺捨不得他的。
淮煦待在宿舍的時間雖然不長,存在感卻極其強烈。
他們會掛念淮煦的身體,會早起給淮煦佔座,會期待看見淮煦笑出來的酒窩。
幾人約定好以後還要坐在一起上課,時不時還得一起聚聚,然後才不舍地幫淮煦收拾東西。
他行李不多,大部分早就在景正懸那,很快就收拾好,一趟全搬完了,一個後備箱都沒佔滿。
淮煦和舍友告別,車子駛離學校,去的卻不是景正懸之前的那個小區。
淮煦上車就睡,醒來後發現車子停在一棟別墅前,他納悶地看著發小:“什麼情況?”
景正懸攬過他的肩膀,平淡道:“之前的那個房子太小了,換一套。”
淮煦沒說話,跟著景正懸下了車。
走到門口,景正懸微微笑了一下,手掌伸向前方,“剛佈置好的新家,看看喜歡嗎?”
淮煦:“?”
他忽然明白過來,“所以你這段時間早出晚歸一直都在忙這個?”
景正懸推開大門,“想給你一個驚喜。”
淮煦一時不知道這是驚還是喜,他在景正懸的引導下在別墅裡轉。
三樓的一間臥室裡,淮煦看著自己的發小,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只好勉強笑著問:“所以我們不住一個房間了?”
景正懸低頭看他,瞳光閃了閃。
他現在越來越控制不住心底那頭猛獸了。
好幾次午夜夢迴,他全身僵硬,手在淮煦衣服裡。
他驚惶坐起,不得不用冷水澆滅心頭那股邪火。
他無法想象淮煦發現了會是什麼反應。
他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這裡房間很多,”景正懸蹭了下鼻尖,“你不是說需要獨立空間嗎?”
淮煦:“……”
淮煦看著發小,唇角努力向上牽出一個微笑,“挺好的。”
他的嘴在笑,眼底卻毫無笑意,心裡空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