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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鳳面色扭曲得更厲害了,“陛下這張嘴真是厲害,就是不知道在床上會不會也這麼厲害!”
梁燁囂張又嘚瑟地笑出了聲:“那自然是更厲害的,可惜你沒機會領教了,小雜碎。”
軟劍出鞘,在黑暗中破開了雨幕,兩方混戰在了一處,但顯然卞鳳知道梁燁武功高強,有備而來,湧出來的人手竟越來越多,而且看功夫都不比梁燁的暗衛差,甚至還略勝一籌,很快梁燁這邊的人就死傷許多。
卞鳳的目光愈發興奮,看梁燁彷彿在看囊中之物,幾十個人形成了包圍圈,逐漸朝著梁燁靠攏而去。
“公子,要不要去幫忙?”長利看著都替梁燁狠狠捏了把汗,忍不住低聲詢問。
王滇在雨中的臉色冷得可怕,“不,再等等。”
陰影
梁燁武功高強, 等閒高手基本近不了他的身,但周圍的人實在太多,他身邊的暗衛轉瞬間幾乎就被殺了個乾淨。
卞鳳遠遠地站在包圍圈外, 高聲道:“陛下, 我知道你身手好, 所以特意尋來了這麼多高手,便是耗也能將你的內力耗盡, 我勸陛下還是束手就擒, 省得吃太多苦頭。”
雨水和血水混雜在一處,梁燁挽了個劍花,數個人頭便重重摔進了泥裡,他看向遠處的卞鳳, 臉上露出了個興奮到戰慄的笑容。
卞鳳心下重重一跳。
大雨瓢潑而下, 一柄細長的軟劍猶如毒蛇肆無忌憚地收割著性命,執劍的人身法靈動長袖飄逸形如鬼魅,動作快到已然只能看到連串的殘影,冷漠, 瘋狂, 偏又帶著攝人心魄的豔色, 讓人忍不住想要佔有和摧毀。
這才是帝王外皮之下真正的梁燁。
本就應該是他的。
卞鳳死死攥住腰間的佩劍,炙熱又崇拜的目光緊緊跟隨著梁燁移動, 滿意地看著他因為內力耗竭而逐漸遲緩的動作。
漂亮兇悍的猛虎打架打到力竭, 才會在不經意間暴露出自己的弱點。
梁燁越打越興奮, 眼底都染上了濃重的血色, 他壓根不在意身上的小傷, 甚至還故意讓對手以為自己得逞, 下一瞬就被他捏爛了脖子。
肆意殺戮的快感讓人格外享受, 瀕死的險境更是刺激著他的每根神經,眼前出現的一切活物都給他帶來了摧毀的慾望和掌控生死的滿足。
都去死吧。
梁燁臉上綻開燦爛的笑容,鬼魅般倏然出現在了卞鳳的身後。
卞鳳猛然一驚,倉促地往旁邊一滾,黏膩冰涼的軟劍便擦著他的後頸而過,濺起了一片血花。
“哎呀。”梁燁遺憾地彈了一下劍身,僵硬地歪了歪脖子,直勾勾地盯著他,“差點就能割掉了。”
卞鳳捂住發痛的後頸,攥緊了手中的劍,“終究是小瞧陛下了。”
“朕將你的頭割下來送給卞滄,如何?”梁燁在雨幕中咧嘴一笑,猙獰可怖,“或者抽筋剝皮做成骨箭讓王滇玩。”
卞鳳在泥濘的血泥中連連後退。
“太髒了,你這種髒東西不配讓他碰。”梁燁倏然冷下了臉色。
又有一波人重新纏了上來,試圖將卞鳳救走,但是梁燁卻越戰越強,走到何處,何處便綻開滿地的屍體,他就像只慢條斯理逼近獵物的大虎,邁著優雅又血腥的步子,鋒利的爪子最終抵在了獵物的咽喉。
“你不能殺我。”卞鳳忽然笑了起來,絲毫不懼他抵在自己咽喉上的軟劍,“你要是殺了我,充恆也活不成。”
梁燁聽見充恆的名字,黑沉僵幽的眼珠動了一下,陰氣森森地看向他,喉間發出了個疑惑的音節,“嗯?”
卞鳳痴迷地盯著他的臉,輕聲道:“陛下,你不是想救充恆嗎?你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