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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提你是要看奏摺。”王滇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你今天看了嗎?”
梁燁的眼神慢悠悠地飄開,手卻抱得更緊了,“朕——”
“君無戲言,要是耍賴那這個約定就作廢。”王滇扔開他的胳膊從榻上起來,笑道:“我先回書房了。”
說完,揚長而去。
梁燁靠在榻上盯著緊閉的殿門,使勁舔了舔犬齒,血腥味在嘴裡瀰漫開來,伴著隱隱的刺痛。
“主子,你真要聽他的納妃?”充恆有些擔憂地問。
梁燁往榻上一癱,翻了個身仰面枕著胳膊,跟房樑上倒掛的充恆來了個臉對臉,“起開,朕不想看你。”
充恆往旁邊挪了挪,確保自己移出了他的視線範圍之外,鍥而不捨地追問,“主子,真要納妃啊?”
“去替朕找些畫冊來。”梁燁枕著胳膊翹起二郎腿道:“朕倒要看看,這男子和男子到底怎麼才能日日歡好,聞宗這個老不修,天天腦子裡沒點正經東西。”
充恆險些從房樑上掉下來,險險抱住旁邊的柱子,“這不太好吧。”
“朕只看看,又不是真好男色。”梁燁輕嗤一聲:“快去。”
“是。”充恆想起剛才自家主子抱著王滇上下其手又啃又咬的,小臉頓時一紅,又使勁甩了甩頭。
不,主子說不是就肯定不是。
一定是他眼睛的問題。
朝會
兩天不見,王滇看著底下烏泱泱一群大臣都覺得親切起來,看向他們時臉上都不自覺帶上了微笑。
大臣們看著他們陛下坐在龍椅上皮笑肉不笑,頭髮簡直都要豎起來了,生怕他又發瘋,戰戰兢兢低頭斂目,整個議事殿一片寂靜。
“兩天未見,愛卿們都無事要報?”王滇覺得這死氣沉沉的會議氛圍很不適合工作,於是笑道:“朕近日倒是聽了個趣聞,不妨說給愛卿們聽聽。”
愛卿們不是很想聽,但一個個都豎起了耳朵。
“朕之前離宮三月有餘,本是想請一位先生出山入仕,奈何這位先生無意功名利祿,朕苦苦請求良久,終於打動先生,遂將人請至皇宮,以貴賓之禮相待,懇請他為朕、為大梁出治國之策,先生感朕誠心,不吝賜教,怎麼到了有些人嘴裡,就變成了朕同孌寵日夜胡鬧了呢?”
王滇站起身來,笑意微斂,“朕名聲不好,這朕知道,但是若有人往先生身上潑髒水,朕決不允許!”
“陛下息怒!”大臣們嘩啦啦跪了一片。
“好了,都起來吧。”王滇看他們下跪就彆扭,重新坐了回去。
“陛下,臣有本要奏。”吏部尚書曾介出列道。
王滇同他對視了一眼,又看向最前面的聞宗,聞宗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講。”王滇抬了抬手。
“雲水決堤一事已基本平息,百里承安大人雖治水有功,但如今河西疫病橫行……”曾介上來便列數了百里承安的罪狀,最後一口咬定:“臣以為,百里承安大人過大於功,理應貶黜。”
“陛下,臣認為這只是曾大人的一家之言!”禮部尚書馮清出列道:“百里承安大人的治水功績大家都有目共睹,若不是他河西郡的百姓不知要受多久的水患之苦,疫病乃是天災而非人禍,若將這也扣到百里承安的頭上,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哎,馮大人此言差矣。”戶部尚書許修德道:“百里大人是有才能,但河西郡都死了多少人了?我們國庫都險些掏空去讓他治水患,你瞧瞧他都治成了什麼樣子,陛下,臣以為曾介大人言之有理。”
“你!”馮清怒瞪了他一眼,跪在了地上,“陛下,百里大人一心為國,還請陛下明鑑!”
隨後又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