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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滇轉過身來,梁燁勾在他後腰帶上的手指也貼著順滑的布料滑了半圈,輕佻又隨意地捲住了他玉佩下的流蘇。
“總能有點用處,比殺了他划算。”王滇說著,慢慢地湊近他。
梁燁站在原地未動,只意味不明地盯著他泛起笑意的眼睛,王滇身上的那些絲絲縷縷淺淡好聞的香氣幾乎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其中,讓他不由自主放鬆下來,甚至想讓人離自己更近一些,徹底揉進血肉裡。
想離得更近一些,再近一些。
他的手指不自然地抽動了一下,緊接著掌心忽然一空。
王滇慢條斯理地把那玉佩穗子從他手裡勾了出來,站直笑道:“我那柔弱的妻子也總喜歡這樣玩玉佩穗子,調皮得很。”
梁燁臉一黑。
王滇拋了拋手裡的玉佩,笑得身心舒暢,“陛下,我們該回宮了。”
主意
雲福看見陛下回來的時候簡直要感動得涕泗橫流,險些直接撲到梁燁身上,“陛下,您終於回宮了,奴婢等您等得好苦啊!”
梁燁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哪來的小白胖子?”
“啊?”小白胖子一臉震驚又受傷地望著他,眼裡含著兩泡淚嗚咽道:“陛下,陛下奴婢是雲福啊,您之前還誇奴婢臉大有福氣呢。”
圓滾滾白胖胖一個,確實長得很喜慶,難怪王滇天天帶在身邊。
毓英適時上來奉茶,“陛下,您不在的這兩天,奏摺堆積了許多,聞太傅和吏部的曾大人來找了您好幾趟,魏將軍昨夜在宮門外跪了兩個時辰想見您……還有之前的輿圖也已著人繪製完成,等著您過目。”
說完,毓英偏開身子,露出了案几上滿滿當當的奏摺,“奴婢已分類安置好,等您批閱。”
“…………”梁燁面無表情地把手裡的茶杯放下,“朕還有事。”
“陛下,聞太傅求見。”外面有宮人通傳。
梁燁起身便要走,剛走到殿門,就同聞宗來了個照面。
“未經召見就擅闖進殿,”梁燁看見這白鬍子老頭就頭疼,十分不客氣道:“你——”
“陛下,是您下令說議事殿和書房聞太傅來去自如。”雲福拽了拽他的袖子小聲提醒。
聞宗笑呵呵地望著他。
梁燁扯了扯嘴角,“朕還有事,你自便。”
“陛下。”聞宗一把攥住了他的手,壓低聲音道:“老臣有要事相告。”
然後以不容拒絕的強勢之態,拽著梁燁回了書房。
這老頭兒八十多歲的年紀,卻依舊力大如牛,梁燁想起少時天天被他打手板的日子,只覺得手心手背連同腦袋一起跟著隱隱作痛。
那一張一合的嘴彷彿變成了血盆大口,聲音洪亮語調遲緩,習慣性的睡意開始蔓延,壓根就聽不清這老頭到底在嘮叨些什麼。
聞宗看著梁燁臉上那熟悉的不耐煩和暴躁的神情,眉梢微動,“陛下可是累了?”
“嗯。”梁燁支著頭,看著案前燃起的香,這老頭兒已經說了半個時辰,他一個字都沒能聽進去,滿腦子只想著怎麼收拾王滇。
早不暈晚不暈,偏偏下完令要來書房才暈,逼著他不得不來這一趟。
好你個王滇,明目張膽算計朕。
王滇打了個噴嚏,混不在意地繼續看手裡的書,邊看邊問充恆,“你方才說你們之前沒打算再回來是什麼意思?”
充恆抱著劍坐在他對面,抬頭看房梁,“我說了嗎?我沒有,一定是你聽錯了。”
“放心,說了,我聽得清清楚楚。”王滇慢悠悠地翻了一頁書,道:“不用緊張,隨便聊聊而已,不會傳到梁燁耳朵裡去的。”
充恆警惕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