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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几兩側的壯漢已是到了相持不下的地步,若要分出勝負,可能以他們那種喝一杯之後還要喘一會兒氣的效率,只怕得等些時候了。
候鴻胥輕描淡寫地揮了揮手,說道:“一人十萬,走。”
按理說,兩位壯漢並沒有分出結果,他們應該客氣地笑著拒絕這筆錢,但他們卻沒有,而是習以為常地等待兔女郎分撥了錢數後,便一言不發地退回到了沙發的角落裡。
對他們來說,候少的話,比國家最高領導人都要好使,一個唾沫一個釘,絕不反悔。如果他們虛偽地客氣一番,只能讓候少心存反感,畢竟,這種事兒是有過先例的。
那個半年前因為裝比而沒有拿錢的退役職業拳擊手,現在還躺在醫院裡。
還沒等候鴻胥把那個“坐”字從嘴巴里吐出來,陳小燁已是大馬金刀地坐在了茶几旁邊,大笑道:“美女,倒酒,老子今天可要贏錢了!”
不僅圍觀眾人盡皆一驚,就連那個兔女郎都眨巴眨巴眼睛,望向陳小燁的目光裡所包含的複雜情緒,與那位叫做鐵男的貼身保鏢如出一轍,冷漠中帶著點憐憫。
候鴻胥與陳小燁相對而坐後,兔女郎明顯恭順了幾分,不敢斜視,不敢拋媚眼,就連倒酒,都耷拉著腦袋,目光裡只有酒瓶和酒杯。
至於坐在沙發上的其他人,都抱著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只是並沒有做出任何會影響陳小燁發揮的舉動,比如豎中指,做鬼臉等嘲諷動作。
他們能有這樣一個嚴肅的表現,讓陳小燁暗暗心驚,想不出為什麼候鴻胥能將手下治理得這般服服帖帖,到底是錢的作用?還是他的人格魅力?
他皺著眉頭胡思亂想著,臉色凝重了幾分,這個表情落在圍觀諸人的眼中,卻以為他怕了,緊張了,於是,望向他的目光裡又多了一種恥笑他不知死活的意味。
第一杯酒。
候鴻胥還沒有說開始,陳小燁已是舉杯一飲而盡,說不出的乾脆利路。
候鴻胥微微一笑,端起杯子,緩緩飲盡。
第二杯酒,陳小燁依舊沒有等他一起喝的心思。
沙發上那群人的神色依舊沒什麼變化,像他這類自詡酒量驚人且急於分出勝負的傻小子,早就被候鴻胥喝倒下不知道多少個了。
他們早就習以為常。
屌絲找匠人打了把劣質寶劍就想屠龍?笑話。
這個世界上,就不存在草根階層能推翻精英階層的道理,這個國家數千年的歷史,便驗證了這個道路。
候鴻胥手下的這些馬仔雖然沒什麼文化,但跟著他耳濡目染,大道理也懂得不少。
可現實總會在人們習以為常時開一個玩笑。
連續二十杯酒,陳小燁都是用同樣的方式一飲而盡,動作行雲流水,且握著杯子的手指穩如山巒。
他臉色如初,不紅不白,眼神清澈,沒有一份醉態,但瞳眸深處,好像藏著一絲不耐煩。
喝了兩公斤烈酒後,他不僅沒有處於興奮或是痛苦的狀態,竟然還嫌棄起這個比賽枯燥而乏味?
圍觀諸人中的大多數,都已改變了最初的想法,他們都看出來了,眼前這位年輕人確實有點不同尋常。
坐在陳小燁對面的那位公子哥,卻也是酒量甚宏,臉上僅是微微顯露出幾分醉態,眸光依舊清澈如水。只不過,後背的衣衫已是被流出的汗水浸透了。
他望著陳小燁,笑了笑,說道:“如果覺得不舒服,可以認輸,可別強撐著,我可是良民,鬧出人命的事情,我幹不出來。”
格瑞那達朗姆酒的酒量含量非常高,如果喝了兩公斤之後,臉色還沒有一點變化,並不是一件好事兒。
喝酒之後臉紅,是因為人身體裡含有乙醇脫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