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警犬,都上唇拉開,露出尖牙,喉嚨裡發出似警告的低吼。
就在警民混戰即將展開之際,南莊的天空響起了一記槍聲,聲傳四野,村民們都愣在原地,沒人敢動一下。
段振武臉色鐵青,雙目如電,在所有呆住的人身上一掃而過,一支9警用轉輪手槍被他粗壯結實的手臂舉在半空,極具威脅力,“妨礙公務?好大的膽子!”
就在地上警民爭鋒相對時,躲在棺材裡的陳小燁同樣有些熬不住。空間之憋悶,氣氛之壓抑,偏偏旁邊又躺著個絕色,還是個戰力驚人的絕色。他想跟她說兩句,但怕被地上的人聽到。他想動一動,又怕被誤會成趁機揩油。
於是,已適應黑暗的陳小燁,只好瞪著一雙眼睛,一顆一顆地開始數起棺材板上的釘子。
陳小燁的職業是一名裝修設計師,並且在假期時,還跟舅舅一起幹過木匠活,賺點外快,所以對一些木板的材質非常熟悉。他從手感就可判斷出,這個棺材板是用紅松做的。紅松擁有輕軟的材質,細膩的結構,且耐腐力極強,不容易變形,實在是最適合用來做棺材板……
忽地,視線掃過一處時,陳小燁感覺有點不對勁,紅松的紋理應是密直通達,可那裡的紋路卻交叉在一起,擰成個疙瘩,若非內行人,根本難以發現。
他越看越不對勁,總感覺那個紋理疙瘩似乎有什麼機妙之處,他想跟女囚犯商量一下,卻又不敢開口,正在他猶豫之際,地面上突然傳來一聲悶響,像極了警匪片裡經常出現的槍聲。
陳小燁大驚,“警察找來了?”
被警察看到他跟越獄犯在一起,這一身的冤屈哪怕跳進黃河裡也洗不清了。他慌亂之下,竟憑本能向紋理疙瘩那裡猛地一戳!
那處紋理如木塞般陷了下去,同時響起一陣嘎嘎吱吱的機括聲。
女囚犯驚疑出聲,“你幹了什麼……”
棺材底板猛然一翻,兩人從空墜落!
“砰!”
陳小燁先落地,“是沙……啊!”
話未說完,已被掉落的女囚犯砸在身上,溫香軟玉抱個滿懷。女囚犯那渾圓挺翹得可以去參加臀模大賽的屁股,正砸在他的兩腿之間,他先是痛叫一聲,隨即感覺接觸的部位其軟無比。
這飛來豔福,卻不是他能消受地。他想推開她,卻又不敢碰她,兩隻手在空中揮來揮去,吱吱唔唔地說,“別……別亂動,下面是沙子!”
陳小燁本以為這次在劫難逃,至少會挨頓暴揍,結果女囚犯手一撐他身子,像受驚的兔子般跳了起來,雙眸裡有竊喜,亦有慌張,嘴裡兀自碎碎念著,“是辰隰地,竟然真的有辰隰地!”
陳小燁一臉詫異,就著石壁上的火把散發出的微弱光芒,細細打量著前方幽深的甬道,深灰色的石壁上雕刻出許多穿盔系鎧的人像,他們都做出一個動作,抬手指向甬道深處。
陳小燁萬分驚奇,“什麼陳熙蒂?我們到底在哪?”
“起來!跟我走!”
女囚犯轉過身,近乎命令式地說了這一句。語氣嚴厲,神色如冰。陳小燁聽在耳中,極不是滋味,心中想著,這逃犯自恃武力高強,也太強橫霸道了點,若是日後被他抓住,就把她如何如何。
他雖這般想,卻不敢表現出來,但是再慫,畢竟也是個青壯男性,在女人面前,多少還是有一點自尊心地。於是他故作沒聽見,而是走向一面石壁旁,對著畫風奇古的雕刻細細琢磨。
女囚犯黛眉微蹙,正欲張口喝罵幾句,忽然想到,若不是剛才陳小燁觸動了棺材底部的機關,自己在眾多警察面前,斷無逃生之望。
於是耐著性子,駐足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