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我數三二一,然後你就切斷攝像頭!”章涵敬一臉嚴肅地說道。
“放心!不過你只有五秒的時間衝過去!”黑子提醒了一句。
西裝男把陳小燁帶進了一間裝飾豪華的辦公室裡,便把他丟在了寬大的沙發上,然後摔門而去。
陳小燁對章涵敬有一種盲目的信任,知道她很快就會到來,於是也不害怕,悠閒地觀察著眼前這間大約有100平米的辦公室。
棚面的裝飾很簡單,三層石膏板疊級,再配上筒燈及虛光燈帶,很大眾的做法,只不過中央空調,新風系統等新式裝置樣樣齊全,牆面上的掛畫都好似出自名家手筆,他沒有貼近看,並不知道真假,但僅憑華麗的裝裱和高檔的宣紙,就知道價格不菲。
色澤鮮豔、彈性柔和的羊毛地毯鋪滿了整間房,隔著質地厚實的地毯,腳底板依然能感受到地熱管傳來的溫度,可想而知,這間辦公室還具備獨立的供暖系統。
“怎麼樣?我這間房子裝飾得如何?”聲音渾厚的男中音突然在門口處響起。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倚著門框,那雙明亮的眸子默然地望著陳小燁,許久,他又道:“怎麼不說話?”
陳小燁望著這個腦袋上沒有半點毛的男人,有些驚詫地問道:“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按理說,即便地毯再綿軟,他也不可能聽不到對方的腳步聲。
“有一會兒了,應該是從你盯著那副潑墨山水畫開始。”男人走了進來,在陳小燁的對面就坐,面無表情地說道:“聽說你打牌很厲害。”
他雖然給人一種淡漠至極的感覺,可語氣,卻十分柔和,聽起來很舒服。
“還可以,從小就開始玩。”陳小燁凝定地注視著對方的雙眼,問道:“那幅畫是仿品,有必要擺在那麼顯眼的位置上?”
男人的面容上終於露出了一絲驚詫,他伸出手,說道:“年輕人眼力不錯,叫什麼名字?”
陳小燁漫不經心地抬起手,搭在對方寬厚的手心裡,緊緊握住,說道:“按照禮節,應該是你先做下自我介紹吧?”
男人終於笑了,沒有眉毛的臉孔看起來很滑稽,但隨著微笑時眉骨習慣性上揚的動作,又透著幾分陰森,“我叫剃刀,或者說,他們喜歡叫我剃刀。”
陳小燁感受到對方的手掌漸漸開始用力了後,才不動聲色地抽回手,然後在臉上比劃了一下,問道:“因為這個?”
“小子,你很聰明。”剃刀摸了一把光可鑑人的腦袋,臉上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笑意,說道:“我剛出道時,喜歡給別人剃眉毛,現在年齡大了,有了幾分權勢後,沒人敢請我了,我就只好給自己剃了。”
陳小燁象徵性地抽動了一下嘴角,說道:“這個笑話很好笑。”
可除了微微揚起的堅硬嘴角,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好吧,我說謊了,其實是因為我總用一把剃刀殺人,所有才有了這個綽號。”剃刀有些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陳小燁表情木然地點了點頭,“這個理由還差不多,聽起來像那麼回事。”
剃刀先是怔了一下,而後啞然失笑道:“年輕人很鎮定啊,果然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們這些老人,早晚得被你們掀下去。”
“你的分量太重,我可掀不動。”陳小燁笑了笑,輕聲道。
剃刀咂了咂嘴,若有意若無意地向外瞥了一眼,語氣令人捉摸不透地說道:“或許,兩個人就掀得動了。”
陳小燁臉上神色依舊沒什麼變化,答非所問道:“你剛進門時,問我什麼來著?”
“我這間房子裝飾得如何?”剃刀又重複了問了一遍,臉上沒有絲毫不耐煩,只是他下一句,卻是石破天驚,“恰巧你做裝修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