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雖然一些更有經驗的賭客明白,賭,講究一個人的氣運,人在勢頭正旺的時候,連勝二三十次都有可能。但他們竟跟那個禿頂男一樣,陳小燁押大,他們就押小,反之亦然。
因為在這間地下賭場裡,他們還從沒見過有人能連贏超過十五盤以上的。
結果,陳小燁讓他們失望了,他連贏了二十次之後,笑眯眯地看著面前堆積如小山般的籌碼,問道:“你們還跟嗎?”
有些賭客面露猶疑,有些卻咬著牙,果斷地說道:“不跟!”
那位禿頂男面前的桌面上已是空空蕩蕩,半塊籌碼也無,他說了兩句場面話,便裝出一副要去換籌碼的樣子,灰溜溜地躲到了一邊,偷眼觀察。
他竟不敢玩了!
當陳小燁再一次將贏來的籌碼雙手摟抱到面前時,荷官已是按耐不住了,他隱隱覺得,這個溫和有禮的年輕人,好似有一雙能看看破一切的眸子,自己每次搖完骰子後,對方的嘴角都會彎起一絲瞭然的笑意,然後下注到正確的位置。
他長出了口氣,然後故作隨意地抓了抓脖子,馬上便有一位穿梭來去的女人望過來,他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讓賭客們下注。
那個穿著旗袍的女人扭著腰,款款走到牆壁,避開吵鬧的人群后,對著衣領處的紐扣型對講機說道:“3號臺有情況,灰色衛衣的年輕人可能作弊。”
站在牌桌旁渾水摸魚,同樣贏了一點小錢的章涵敬,看著陳小燁面前堆積如山的籌碼,暗暗心驚,“這小子到底是運氣好,還是一個大隱隱於市的賭神啊?”
幾乎是在荷官與那個旗袍女眼神交流的一瞬間,就被洞察力敏銳的章涵敬捕捉到了,她抬手抓了抓鼻頭,擋住嘴巴後,才說道:“有人要來找你了,千萬別反抗,跟他們走才能找到剃刀,我在你身上悄悄放了追蹤器,不會跟丟的!”
片刻後,在賭場另一處角落的屏風後面,傳來一聲鐵門開合的刺耳嘎吱聲,而後四個身穿黑衣,戴著大墨鏡的男人,氣勢洶洶地繞過屏風,走了出來。
賭客們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了陳小燁面前的那一堆籌碼上。
禿頂男躲在一旁,饒有趣味地看著,心想,這個男孩不會被嚇哭吧?
與他抱有同一想法的賭客,數量還真不少。
陳小燁感受到了周圍賭客看熱情的心情,面不改色地將籌碼裝到了黑色的皮袋子,笑道:“不玩了!換錢去!”
“想跑,哼,晚了。”禿頂男靠著牆壁吞吐煙霧,滿臉鄙夷地看著他。
“先生,我們領導想見見你。”一位西裝男攔住陳小燁的去路,沉聲說道。
“你們領導是女的嗎?漂亮不?”陳小燁裝出一副懵懂的樣子,不知死活地問了一句。
噗嗤!
包括禿頂男在內,牌桌旁的賭客都笑出了聲,心道,“我說這個小子運氣怎麼這麼好,原來是應了那句老話,傻人有傻福!”
西裝男強忍著笑意,抬手扶了扶墨鏡,用一種看死人的目光看著陳小燁,說道:“領導非常漂亮,先生跟我來吧,她很想跟你玩一盤!”
“輸了的脫衣服,我就去!”陳小燁笑道。
西裝男心思縝密,瞥了一眼他毫不退縮的目光,頓時瞭然,心道:“草,這小子玩扮豬吃虎呢,哼,看來是個無憂無慮的二世祖,但是到了這個地方,天王老子的兒子也得死!”
“先生,至於玩法,你得跟我們領導商議,走吧,別讓她老人家等著急了。”西裝男定了定神,控制了一下自己的語氣,抓著他的胳膊就向角落處的屏風走去。
“你說什麼?她老人家?靠,我不喜歡老女人!”陳小燁嚷嚷道。
只不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