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如果被此時遠在大荒的景橫波同學知道,大抵會立即從她那個畫滿粉紅內褲和胸罩的箱子裡掏出一個數碼相機,大叫:“我有!租你!一千兩銀子一張!還有,記得多拍幾張你自己照片我好賣,再還有,記得多拍幾張太史闌裸照來我好賣……”
……
不過可惜太史闌這樣的脆弱也只是一刻。
她哪怕中毒神智模糊,也知道今天便宜給容楚佔大了,不過佔了就佔了,佔完了要死要活大打出手實在不是她的風格——換句話說如果她自己不想給佔容楚也只能親吻她的屍首。
她頂多覺得體位和姿勢不那麼盡如人意罷了,還有環境不夠美好,這好歹是她的初吻,初吻哎!
對面容楚笑容搖曳,太史闌對他呲了呲牙,微微抬了抬腿,拍拍。
言下之意等著我鐵腿伺候。
容楚笑得毫不在意,附耳在她耳邊道:“好像聖甲蟲給你先淘洗了腿部經脈?好事,女子好腿,男人魂飛,便是給你絞一絞,我也是樂意的。”
太史闌懶得和這精蟲上腦的流氓說話。
容楚也不再玩笑,雖說機會難得,偷香竊玉的事兒卻不能不顧時間地點,為了佔便宜丟了命的蠢事還是不做的。
“你起來。”太史闌忽然伸手去拉他。
“怎麼?”容楚一愣。
“上去。”太史闌示意他爬上旁邊欄杆,“別在水裡泡著,你腰不行,要是站不住,我給你撐著。”
容楚忽然回過頭來,定定地瞧著她。
“怎麼了?”太史闌抹了一把臉,“我現在更美了?”
容楚“噗”地一笑,覺得他看中的這女人真是妙人啊妙人,正常女人這時候不是該趕緊摸臉問“怎麼了,我臉上是不是有髒?”
“我是說……”他慢悠悠地道,“你終於知道關心我了。”
“嗯,語氣很怨婦。”太史闌道,“不妨多來幾次。”
容楚不理她,眯著眼睛,滿臉回憶的神情,“我記得上一次你對我說‘你起來’三個字,還是在二五營的時候,你把我從你屋子的床上趕下去,連躺都不讓我躺。”
太史闌心想這傢伙怎麼這麼記仇呢,這點小事都記得清清楚楚,不過換個角度想,這傢伙難道把和她相遇以來的大小事都記得清楚?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節奏?
“不容易啊……水裡來火裡去的……”容楚還在自怨自憐地嘆息。
太史闌很想把這個很多時候霸氣狡猾偶爾也賤賤的男人給壓到水底狠狠揍一頓。
或許他會覺得揍也是一種表白?
“上去。”她懶得和他說,指揮他,“我撐住你。”
其實她是不想和他一起呆在水裡——衣服被扯開了為毛他一直不想辦法束起?袒胸那啥不知羞恥地呆在她面前,讓她每次都無法避開他那明珠一般的好面板,每次看見都忍不住有噴血的衝動——給氣的。
最討厭男人面板比女人好!
“你在侮辱我吧?”容楚眨眨眼睛,“你泡水裡,我呆上面,然後你撐著我?為什麼每次你都會提出這種可怕的提議?你記得我是男人嗎?”
“我只記得你是沙豬。”
容楚想這隻豬是隻什麼豬?這女人不覺得拿豬來比擬他會讓豬羞愧而死嗎?
“別逞能了,”他懶懶道,“你中的這毒很有點麻煩,真力驅除不掉,只能給你逼在一處,別看你現在有點精神了,可等我真力一撤,你還是要又軟又麻,哪有力氣撐我?不過你也不必擔心,有聖甲蟲的藥力在,終究能給你化掉,不過需要時辰,另外,這藥力在寒水中發揮,溫泉對其應該有驅散作用,這山裡可能有溫泉,到時候我陪你泡泡去。”
太史闌不理他,低頭看看水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