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小雨,週一沒看到徐雲,她忍了。到了週二,徐雲依舊缺席,她便找到了班主任,得知他請了病假。週三,徐雲仍舊沒有出現,她透過驢子終於聯絡到雞爺。幾經周折之後,徐雲家的電話終於響起,“幹嘛?我現在沒心情出門。”“你這小子,敢這樣跟我說話?”徐雲回應:“我哪敢,只是沒想到是你打的,有什麼事嗎?”雞爺說:“啊峰說你同桌小姐姐找你。”徐雲淡淡地回答:“不用管她。”雞爺勸道:“你就這麼無情嗎?快下來,我們去mIx喝幾杯。”徐雲猶豫:“非得去嗎?”雞爺說道:“你不是想找工作嗎?我介紹幾個人給你認識。”徐雲一聽,立刻說:“我馬上到。”
在酒吧裡,雞爺向他介紹了湯哥,黃庭集團的繼承人,他正計劃明年畢業後招幾個夥伴一起進公司。雞爺似乎已經事先幫徐雲打好了關係,整個晚上的交談中,幾乎沒問徐雲什麼問題。湯哥只是讓徐雲留了他的電話號碼。那晚酒逢知己千杯少,十幾個人的包房裡熱鬧非凡,徐雲來者不拒,最後大家都喝得醉醺醺的。歸途中,雞爺對徐雲說:“我再帶你們玩幾次,之後就要靠自己了。你學歷不高,湯哥安排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吧。將來有機會再說。”徐雲心裡明白:“能找到工作就好,我沒本事挑三揀四的,謝了!”雞爺笑著揮揮手:“別來虛的,我過幾年回來,到時候再看看怎麼幫你。”徐雲好奇地問:“你要去多久?”雞爺只簡單答了一句:“是的。”
翌日清晨,不知誰為徐雲設定了鬧鐘。他看了一眼時間,再看了看自己腿上和手上的傷痕,然後起床洗漱。一個小時後,他回到了學校。小雨輕聲問道:“吃早餐了嗎?”徐雲應了一聲:“吃了。”她又問:“你的頭怎麼了?”徐雲簡短回答:“撞的。”小雨關切地追問:“手也受傷了嗎?”徐雲依舊簡短地說:“一樣。”小雨繼續詢問:“這幾天你怎麼沒來上學?”徐雲答道:“病了。”小雨小心翼翼地問:“你在生我的氣嗎?”徐雲立刻回答:“沒有。”
情況確實如明叔所料,徐雲現在有意疏遠她,小雨只能暗自接受這個事實。課間,小雨悄悄走到衛生間打了個電話。回到教室後,她試圖邀請徐雲:“中午能陪我吃飯嗎?求你了,不要拒絕我。”徐雲還是藉口傷口痛,不想走動。沉默了片刻,當徐雲偷偷瞄向小雨時,瞥見她雙眼含淚的模樣,他立刻扭過頭去。但好奇心驅使他再次窺視,只見淚水已從小雨眼眶滑落至臉龐。聽到她低低的啜泣聲,徐雲心軟了,忍不住說:“別走太遠了,中午一起吃吧。”小雨故意哭得更傷心,幾聲抽泣過後,她用紙巾擦乾眼淚,並小心翼翼地將眼藥水包裹起來扔進垃圾袋。
中午,兩人肩並肩走在去餐廳的路上。無論小雨說什麼話題,徐雲都只是簡單回應。當他們走到一個拐角處,五個魁梧的保鏢模樣的男人擋住他們的去路,其中一個粗聲粗氣地說:“跟我們走一趟。”不由分說,他們被推上了一輛黑色麵包車,坐在第三排,前面坐著兩個壯漢。車內光線昏暗,小雨緊張地說:“應該是我爸的生意出了問題,我會讓他們先放你走的。”徐雲堅定地表示:“你一個人面對我怕你會害怕,我留下來陪你吧。”這時,一個大漢冷聲警告:“這裡不是談戀愛的地方,再說話就把你們的嘴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