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接上回,曹德開口誇張合功不可沒,許攸卻跳出來說首功不是張合,而是另有其人。
曹德明知故問問了許攸一句,誰知許攸不僅沒有收斂,反而得意洋洋的笑道。
“此次曹軍能兵不血刃佔領內黃、繁縣兩座城池,張合雖有功勞,但是不值一提,首功應該是我許子遠。”
“若非我許攸為賢弟獻計獻策,趙雲和曹純怎能找到北山破糧草所在之處,伊籍也不可能說服張合投誠,所以這首功非我莫屬。”
“賢弟,不可賞罰不公啊,小心日後我見了阿瞞告你一狀,到時候阿瞞可不輕饒你。”
許攸說完滿臉得意的看著曹德。
沒等曹德開口,張合急忙謙虛道:“君侯,首功確實還屬於子遠先生,張合不敢居功。”
曹德眯著眼睛,盯著許攸和張合,然後對張合笑道:“也罷,既然儁乂將軍和子遠先生如此要求,我就依你們說的,這次我軍佔領內黃和繁縣的首功就是許子遠了。”說完轉身準備離去。
不曾想許攸又叫道:“賢弟,我什麼都不要,能否折成錢糧給為兄,至於官職,想必賢弟你也不能做主,待阿瞞來了,我自己會去向他索要。”
狗東西,你真該死啊!
怪不得歷史上立了大功會被許褚一刀砍了。
曹德回答道:“可以!”
許攸又高聲的喊道:“多謝賢弟。”
曹德原本是讓三個小曹準備了宴會迎接張合投曹的,後面經過這事也只好草草收場。
“叔父!”
三個小曹來到縣衙後面曹德的房間,躬身行禮問好。
曹德點了點頭,意興闌珊的問曹昂:“子修,張合的部下可打散重組了?”
曹昂點了點頭,說都安排好了。
“叔父,你似乎不喜歡張合將軍?”曹昂疑惑道,至於許攸,明眼人都看出來。
曹德冷哼了一聲,開口回答道:“原本以為張儁乂是河北四庭柱之一,看來也不過如此。”
剛才許攸爭功時,張合跳出來謙虛退讓,實則是無形之中將了曹德一軍。
“大哥,我看你這段時間是忙糊塗了。”曹丕打趣道,“張合不過一介武夫,而且還是降將,什麼時候了都不知道擺正自己的位置,叔父如何論功行賞需要他張合來教?”
曹昂這才醒悟過來,然後笑道:“看來這張合是以為曹軍是我做主了。剛才宴會後,他還湊到我身邊表忠心,原來如此。”
“無知小兒,不說也罷。”
曹丕咬牙切齒,滿臉兇狠的說道,“倒是許攸那匹夫,左一個賢弟右一個阿瞞,他當他是誰?天子都不敢如此呼喚父親和叔父,他不過一個背主投降的臭儒,簡直膽大妄為。”
“就是,剛才宴會上若非大哥拉著我,小爺一戟定要取他狗命!”小黃毛曹彰也炸毛起來。
曹德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名字本來就是讓人喊的,嘴長在人家身上,你們還能堵了他許攸的嘴?這點小事都要計較,也太過小肚雞腸了。”說完對三個小曹吩咐了一聲,讓他們趕緊滾蛋,別影響他睡午覺。
三個小曹走出曹德房間,曹丕拉著曹彰對曹昂說道:“大哥,你自己去忙吧,我和三弟到城裡溜達一圈。”不等曹昂回答,兩人一溜煙就不見了。
曹昂在後面高聲喊到:“二弟、三弟,莫做糊塗事啊!”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雖然不是一母同胞,但三兄弟情比金堅,曹昂就怕兩位弟弟會錯了曹德的意思。
可是曹軍剛進內黃,曹德又不喜歡管這些雜事兒,只好由他親力親為。
所以臨走之前曹昂這才高聲叮囑了一句,也不知道曹丕和曹昂是否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