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命裡有時終須有,許攸如果命中有此劫難,躲得了今日躲不過明日,由他去吧。”曹昂自言自語道。
卻說曹丕和曹彰兩人在城內閒逛起來。
曹彰納悶道:“二哥,這可不是你的脾性,以往誰若是說半句叔父不好,你都不輕易放過他。我聽說許攸那廝不僅羞辱你師父賈老頭,今日在大堂之上還那般輕視叔父,這你都能忍住?”
曹丕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拍了拍曹彰的肩膀笑道:“三弟稍安勿躁,二哥心中有數。我們先四處逛逛,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有趣的事情。”
兩人在城中漫步,路過一家酒樓時,聽到裡面傳出喧鬧聲。
曹彰好奇地湊過去看,只見一群人圍在一起,中間站著一個文士,正得意洋洋地炫耀著自己的功勞。
正是狂徒許攸!
曹丕心中一動,拉著曹彰走進酒樓,找到一個角落坐下。他低聲對曹彰說:“看到那個了嗎?等會兒我們如此這般……”
曹彰聽後,連連點頭,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
沒過多久,曹丕便起身走向許攸,挑釁地說道:“許攸,你那點功勞也敢在這裡丟人現眼,還不趕緊回去躲在家裡。”
不等許攸回話,曹丕又譏諷道:“哦。瞧我這記性,你現在是孤魂野鬼一個,恐怕也沒有去處,要不到我家後院馬廄將就將就?”
許攸正在酒醉高歌之時,突然傳來一聲譏笑,轉身一看原來是曹丕。
他右手指著曹丕怒罵道:“果然是小妾生的,庶子就是庶子,上不來臺面。”
“我與你父曹阿瞞從小相識,他怎會生出你這樣的兒子?”
“目無尊長,粗鄙不堪,與你叔父曹賊一般。”
“幹你孃!”
曹丕大叫一聲,然後衝了上去,曹彰也從後面衝了上去,兄弟兩人對著許攸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別打了,別打了!”
“住手!”
無論許攸如何求饒,兄弟兩個就是不聽,而且越打越重。
四周無人敢勸,過了大概一刻鐘左右,才見夏侯淵帶著一隊兵馬跑了過來,急忙讓人將曹丕和曹彰拉開。
“子桓、子文,你們這是幹什麼?許子遠乃我軍功臣,豈能如此對待人家。”
夏侯淵怒罵道,然後將許攸扶了起來,只見他鼻青眼腫,全身是血,卻是已經沒有氣息了。
許攸被活生生打死了!
夏侯淵伸手摸了一下許攸的鼻孔,然後右手一抖,大聲喊道。
“來人,將曹丕和曹彰給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