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果然還是你最瞭解父親。”
深夜,大曹看著滿屋子的紙人,苦笑著對旁邊的曹德說。
原來問題出現在這,怪不得老曹生前不喜歡自己,大曹心裡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曹德沒有接話,而是看著旁邊的紙人啞然失笑,他突然想起七年前的那夜。
他帶著老曹和魏全、還有吳班主三人逃跑爬狗洞時,老曹的那個肥胖侍妾秀兒。
怎麼越看越覺得堂上的紙人和她很是相像,也不說是一樣,而是老曹歷來就好這口。
不胖的他還不喜歡了!
可惜世事無常,魏全先是在建安元年去世了,吳班主也隨後在建安二年跟了過去,再到現在,建安六年,當初的徐州四人組只剩他一個人了。
果然小弟都死得快,只有老大活到最後!
一個月後,按照老曹落葉歸根的意願,將要扶靈回老家譙縣。
明日就是要啟程的時候了。
“不行,我是長子,這事必須我去?”大曹在靈堂嚷嚷道。
起因是曹德和大曹說起扶靈歸鄉和守孝的事,兩兄弟就吵了起來。
曹德雙眸猛地縮起,憤怒的罵道,“少他孃的扯淡,你也不怕老曹從棺材板裡跳出來,給你兩耳刮子。如今正是曹袁大戰之際,你是當家的,你不上誰上?”
“按漢律家中長輩逝世,兒女需要守孝三年以上,正好讓我回去陪陪他說說話,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活著的時候就沒給你好臉色,你還想讓他死了都得不到安寧嗎?”
曹德目不轉睛的看著大曹,早就將他心中看得一清二楚。
這貨就是想躲懶,撿現成的,簡直與歷史上的大曹是兩個德行。
大曹被他看得十分尷尬,只好訕訕地笑道,“那先說好了,三年就三年,多一天都不行。”
你看,這老狗果然如此。
曹德怒罵道,“大丈夫言而有信,一言九鼎,你當老子是你,籤個協議都弄虛作假。”
曹德還對上次被陰的事耿耿於懷。
次日,曹德帶著全家老小扶靈往老家譙縣而去,同去的還有三個好侄兒,看得大曹又是一番生氣。
逆子,他日老夫百年之後,你們三個會如此待我嗎?
大曹一路送到城外長亭,喋喋不休的罵道。
三個小曹眼不見心不煩,早就跑到隊伍前面去了。
“老子再警告你一次,曹阿瞞。”曹德騎上赤兔後惡狠狠的又說了一句,“萬事小心些,不要驕傲自滿,別讓老子回來給你檫屁股。”
大曹難得一見的臉紅了起來,“知道了,聒噪!”
“操!”
……
曹德趕到譙縣老家時,時間已經來到建安六年八月。
自從將老曹入土後,曹德就在他墳邊搭了一個草屋,每日居住在此。
平時給老曹燒燒紙,然後教育一下幾個孩子和侄兒,日子過得雖然平凡,但也逍遙自在。
哪像大曹那個苦命鬼,十天半月的就來一封信,叫苦不迭。
這才是人過的日子啊,舒坦!
唯一不好的一點是日子清苦了些,按照漢律,守孝期間,官員需穿喪服,保持清淨,不聽樂,不拜親,不吃肉,不能有夫妻生活等。
貂蟬和甄宓那兩個歹毒的娘們又時不時的給他送吃食來,看得曹德心癢難耐,只好多練了幾遍南無阿彌陀佛!
歷史潮流浩浩蕩蕩,不會因為誰停下前進的腳步,曹德不行,大曹也不行,袁紹更不行。
建安七年六月,袁家的扛把子袁紹還是沒有躲過死神的鐮刀,在鄴城一命歸西。
與以往不同的事,這次袁譚提前有所準備,和袁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