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還是請回吧,天寒地凍的,若是迷了路可是要人命的!”
她的話看似是胡攪,卻字字都在反駁蘇百川的話,倒是將此時困局化解了幾分,聽得如箏在車裡擊節而嘆:自家舅母送來的這個丫頭,還真是個妙人兒~
浣紗摟著秋雁早已是樂不可支,崔媽媽也笑著點點頭,卻裝出嚴厲的聲音:
“雪纓,快回車裡來,莫要再耽擱了,小姐還要趕路的。”
雪纓脆生生地應了一聲,又叫車伕趕緊催馬前行,誰知蘇百川卻一撥馬頭,擋住了車駕:“世妹,請你暫消怒火,應我一聲,不然我是不會走的!”
如箏氣的銀牙緊咬,剛要摔杯子,便聽車外一聲馬嘶,伴著蘇百川驚呼喝馬的聲音,雪纓喊了聲“快走”,車伕趕緊重新催馬前行。
雪纓鑽進車裡,扯開簾子向外望去,如箏也看到後面不遠處,蘇百川的馬原地轉著圈,他滿臉緊張地拉著韁繩,還不時往這邊看看。
如箏令雪纓放下簾子不再看他,笑到:“丫頭,給你記一功,那馬是怎麼回事?”
雪纓笑著看看如箏,又看看瞪圓了眼睛的浣紗等人,不好意思地捻著手裡的帕子:
“小姐莫怪,我見那公子糾纏不清,著實可惡,又怕他胡言亂語,損了小姐清譽,便自作主張在他坐騎眼睛上抽了一帕子,估計沒有個一時半刻,是停不下來的,但是小姐放心,我力氣用的不大,那馬不至於驚了摔了他的……”說著偷眼看看眾人,臉色又一紅:“小姐蕙質蘭心,大概已經知道了,我家夫人送我來是……”
如箏笑著拍拍她手:“舅母的心意,我自然是知道的,你是個好丫頭,做的也很得當,當賞!”
如箏話音才落,崔媽媽便掏出一個荷包遞給雪纓:“好丫頭,咱們小姐一向是最寵下人的,只要你忠心護主,便什麼也不用怕,拿著。”
雪纓甜甜笑著謝了賞,又給浣紗秋雁行了禮,讓她們教自己小姐院子裡的規矩。
如箏見她聰明伶俐,身手又這麼好,舒心之下也衝去了剛剛的幾分愁悶,笑著看她們三個小丫頭說笑。
不遠處路邊,一個青色的身影坐在馬上,輕輕拂去披風上的雪花,看著下面路上剛剛拉住馬,忿忿而回的蘇百川,挑唇笑了一下:“這個小丫頭,身手不錯嘛~”
旁邊玄衣小廝打馬上前,低聲說道:“公子,二公子走了,咱們也回吧?”
那青衣人搖搖頭:“跟著。”
小廝倒吸一口涼氣:“公子,眼見這雪下的緊了,您這是要跟到何時啊?”
“送到地方再說……”那青衣人伸手接住一片雪花:“我不能讓她再有任何閃失。”說著,便打馬遠遠地跟了上去。
小廝嘆了口氣,看看一邊面無表情的同伴,也跟上:“公子,不如我和書硯跟護著林家小姐吧,您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呢,這天寒地凍的……”
“閉嘴,你很煩。”那青衣人——蘇有容笑著搖搖頭,自家師兄的回信還沒到,他怎麼放心讓她再這樣孤身上路。
身後另一個容貌俊逸的玄衣小廝打馬上前,對著搖頭皺眉的小廝冷冷扔下一句:“墨香,公子讓跟就跟著,怎如此話多!”便打馬跟上自家公子,迎著風雪向城南走去。
“死書硯!公子就是被你給慣壞了!”墨香咬牙恨恨說著,卻也無奈打馬跟了上去:
“公子,不如現身與林家小姐一見?”
蘇有容回頭瞥了他一眼:“你今早喝的胡辣湯嗆到腦子裡了麼?你還嫌她現在麻煩不夠大?傳聞不夠多?”
墨香被他噎的一縮脖子,訕訕笑了:“小的多言了,小的只是替公子不值……您這樣跟一路,受什麼罪,那林家小姐也不知道……”
蘇有容被他逗得笑了,又斂了笑容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