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魚應了,忙著給她添了燭火,便退出了主屋。
如箏隨手拿起一卷書,翻了幾頁,心思就飄得遠了。
大事過後,她給蘇有容寫了一封長信,信寫的自己都覺得亂七八糟的,滿滿的全是愧疚,轉天倒是收到了他隨慰問禮附上的回信,信中卻只是問候和叮囑,並無其他言語,如箏想著也許是他怕林府現在亂著,書信來往不甚機密,心思卻總是忍不住飛向自己最擔心的那種可能……但想來想去,她還是覺得,他不會的。
看了一會兒,如箏感到頭略微有些昏沉,便合上書卷輕輕嘆了口氣,剛想喚值夜的丫頭進來,卻聽到窗欞那裡,傳來很細碎的抓撓聲,還夾雜著幾聲貓叫。
那聲音……若真是貓,才有鬼了!
如箏爬在床上無聲的笑了笑,才下地輕手輕腳地開了窗子,又趕緊返身去插門,再回頭,就對上了一雙笑的促狹的鳳眼。
蘇有容伸手摸了摸如箏的頭髮,自笑著走到火盆邊蹲下,指了指床:
“趕緊去裹著,我帶了涼風進來。”
如箏聽話地點點頭回到床上,抱膝看著他一身玄色勁裝蹲在火盆邊的樣子,突然心裡就升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再過兩個月,她是不是就要天天過這樣的日子了?每日守著燭火,等著他回來這樣對自己笑。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家中有事,趕著早更,省的各位大人等的太晚,祝願諸位殿下及家人國慶節快樂,幸福安康!
奚別離 敬上
☆、177債償(六)
她想的出神,唇邊浮起一個很憧憬的笑意,看的蘇有容一陣心跳,起身走到她身邊坐下:
“那封信,我看了……”他一句話,又讓如箏的心懸了起來:“嗯。”
“我回去也想了想……雖說這次你是擰了些,行事也有點極端,但是我也不是不明白你的心意……”他對著她笑了:“事關親人性命,若是換做我,不定直接就動刀子了……”
他一句話,逗得如箏噗嗤一聲,心裡又是一暖:“謝謝你,不怪我……”
蘇有容笑著搖搖頭:“還是傻,我怎會怪你,寫那樣一封長信,手不酸麼?”說著他拉起她手,伸指把了把脈:“還好,毒已經都清了,不過還是要好好養著,嗯?”
如箏咬著唇點了點頭:“嗯,我省得了。”
蘇有容眯著眼笑了笑,卻沒有鬆開他手,反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小的檀木盒子開啟,如箏低頭看了看,眼睛就亮了:棗紅色的絲絨上,並排躺著一大一小兩枚白玉指環,溫潤瑩亮,讓人一看就喜歡。
蘇有容看她新奇的樣子,笑著拿起那枚小的轉了個方向,如箏一看便更加讚歎,原來那小指環上面,剛巧有一塊暗紅,俏色成了梅花的形狀,端的是巧奪天工。
蘇有容執起如箏的左手,把那指環給她戴在無名指上,自己又拿了那枚大的,也套在左手無名指:“怎樣,生辰賀禮,喜歡麼?”
如箏輕輕轉一轉那指環,大小剛好,驚喜地抬頭笑到:“嗯,很喜歡!”
蘇有容笑著握住她的手:“箏兒,我和你說,在我的家鄉,指環戴在這個手上,是有講究的……”他拉起她的手,微涼的指尖順著她無名指輕輕劃過她手背和手腕:“這裡,有一條血脈,一直通到心,圈住這裡,也就鎖住了心,一輩子就別想變心了姑娘!”
聽了他這個說法,如箏心裡一動,彷彿真的感覺到有一絲暖流順著無名指攀援而上,直流到心裡:“嗯……這個說法,真好……”她笑著點點頭,心裡又突然一動:
“慢著,你家鄉不就是京師麼?怎的我不知這個說法?”
蘇有容被她問的愣了愣:“哦……我說的我孃親家,我外公家……”
如箏瞪著眼睛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