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越掩嘴輕咳一聲,“最終決策是三大家族聯合攝政王一起透過的,皇上也首肯了,諸位若是不滿,上書皇上即可,其他人是沒權力改變的。”
眾人牙癢癢,皇上話語權力有限身為二皇子會不知道,還跟他們在這扯沒用的,莫不成失心瘋了?居然幫著一個外人!
“二皇子所言有誤,安折夕是提出這個決策的罪魁禍首,定是司寇派來離間我朝的,千萬不要被他迷惑啊!”
安折夕往前走找自己的席位,其餘人不斷後退,他們聽過安折夕在使臣大比中的戰績,若是沒有準備就對上很容易吃虧。
鍾離越在她旁邊坐下,“我只知道風陽有難之時,你們一個個都沒出現,若是分裂鍾離能保全子民,又有何不可?”
“可這是鍾離數百年的基業,就這麼毀於一旦,二皇子作為皇儲,不覺得可惜嗎?”
“我已經可惜二十多年了,命裡有時終須有,況且不是要成立監管隊,主理大人留下了牽制各區主的線,只要能發揮出來,鍾離就不會滅。”
眾人啞口無言,他們都知道這有多難,尤其這樣的重擔可能壓到自己身上,但有誰會承認自己無用,把罪責歸攬在自己身上?
“我等知曉二皇子有自己的思量,如此看來多說無用,希望帶來的後果二皇子也能接受。”
鍾離越不可置否,鍾離活起來了他就是功臣,一不小心沒了忙著應對新掌權人,茶餘飯後鬱悶了罵他兩句,那罵就罵唄,他又不會少塊肉。
安凌瑤慢步從外面走進來,本以為看到的會是眾人對安折夕口誅筆伐的場面,誰知殿內安靜的不像話,就算交談也是靠近用小聲說話,像是敬畏著有些人一樣。
她腳步一頓,才若無其事地走進去,“聽聞皇上對監察隊成員選拔之事十分慎重,諸位聚在此處暢所欲言,怎如此拘束?”
安凌瑤身為煉藥師又背靠承弼尊者,在鍾離很受推崇,三大家族和攝政王的繼承人又不在,頗有點一呼百應的意思。
“原來是安煉藥師,還不是我們中間有不速之客,明知道自己不受歡迎還非要出席,這下好了,都不開心了。”
安凌瑤十分滿意都在排擠安折夕的氛圍,“大家沒必要因為……”
安折夕懶得聽她廢話,“誰不開心了?我挺開心的,若是各位實在堵得慌,麻煩出門右轉慢走不送。”
眾人:“……”
安凌瑤:“……”她也是好奇,這麼不受待見,安折夕怎麼還能心安理得地待在這裡?若是她早羞愧的離開了!
“許久未見姐姐還是這般目中無人,皇上召我們來到此處,你卻動不動就要趕我們走,是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裡嗎?”司寇是安折夕的主場她受制頗多,鍾離可不一樣,安折夕在這人人喊打!
“也沒許久未見吧。”安折夕提取出重要資訊,“我不是前些天才把你從江淮城趕回鍾離嗎,這麼快就忘了?”
安凌瑤:“……”說到這個她更生氣了,不僅沒從晏白商行得到好處,反而讓安折夕從中獲利截獲商行不少好處,聽說同晏白的關係也不錯,這人是腦子有病嗎,都被算計了還反過來幫著數錢?
“姐姐給的大禮當然不敢忘。”安凌瑤垂下眸子,聲音有些悲涼,“安府只剩下我一個血脈,姐姐若是還想趕盡殺絕,我也只能說,安府對你仁至義盡!”
她敢當眾說出來就是想把事實坐死,真相如何早就隨著安府那把大火煙消雲散,她只知道安折夕害了他們一家人,鍾離的人都同情她,如今她先說出來,自然會更相信她。
至於別的話,不過是安折夕想顛倒黑白的說辭!
“別叫我姐姐,我沒有一家子忘恩負義的親戚,你說當初若是沒有我背後人的接濟,安家主窮困潦倒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