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盯著城門,禁止出入,然後急匆匆返回。
鄭善器回到了府上,他徑直就往後院去,只是他到了後院,看到母親的樣子,有些驚訝。
母親好端端的,什麼事兒都沒有。
鄭善器道:“母親,您不是病了嗎?怎麼如今這樣子,似乎沒什麼事兒。”
鄭善器的母親柳氏,她六十開外的年紀,顯得很是蒼老,她微微一笑,道:“老大,老身讓你回來,是有你二弟的書信送回,你看一看。”
鄭善器一聽,頓時緊張起來。
他自是知道鄭善躍的。
這是他的二弟。
鄭善器自是知道永定城落陷,如今鄭善躍派人送回了書信,這就有些貓膩了。
鄭善器接過書信,便迅速的瀏覽,他看完了書信後,頓時面色大變,甚至是有些緊張,道:“母親,這一封書信,有多少人知道?”
“沒有人知道。”
柳氏搖了搖頭。
她微笑道:“送信的人一回來,老身就瞭解了一番,詢問了其行蹤。如今,人就安置在府上,不安排出去。所以這一封書信,你就別擔心了。”
鄭善器這才鬆了口氣。
好歹,有柳氏的話,才不至於出什麼岔子。
柳氏說道:“老大,雖說老身不參與俄政務,但外面的事情,卻也是知道的。聽說,永定城已經被齊國奪取了。你二弟,就是永定城的守將,他派人回來送訊息,老身焉能沒有戒備。他的書信中,說了什麼?”
鄭善器苦澀一笑,道:“母親慧眼如炬,二弟送回來的書信,是讓我鄭家,歸順齊國。他如今,已經是歸順了齊國。二弟說,齊國才是大勢所趨。高句麗,擋不住的。”
柳氏道:“你怎麼看?”
鄭善器沉聲道:“這一事情,兒子也是為難。”
柳氏道:“什麼為難?”
鄭善器說道:“兒子當初心比天高,卻是屢次落敗,得虧是老師不計較,甚至他和丞相一起,還保舉兒子出任鎮守南城的將領。老師讓我鎮守南城,而如今要按照二弟的話,如果是歸順了齊國,等於是背叛了老師。”
“可是,二弟的話,兒子也知道有道理。”
“高句麗面對的齊國,是無比強大的,雙方的實力懸殊巨大,根本就不成比例。在這一前提下,即便是抵擋,也是以卵擊石。”
“一旦死戰抵擋,家族也可能受到波及,甚至受到影響。”
鄭善器的內心很是糾結。
他是一左一右,都是有為難的地方,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知道該選擇捨棄哪一邊。
柳氏聽完後,卻是顯得很平靜。
她是極有注意的。
要知道昔年,柳氏中年喪夫,她帶著兩個兒子,不僅是讓鄭家各房服服帖帖的,還是得鄭家蒸蒸日上,沒有一點眼力和能耐,那是不行的。
柳氏佈滿了褶子的臉上,神色從容,深邃的眼中,有著睿智光芒,緩緩道:“老大,你忠於大王,乃至於感恩大將軍,感激丞相照拂,這些都是母親為之驕傲的。”
“我兒,不是白眼狼,這是好事情。”
“只是你可曾想過一件事?”
“一旦你追隨乙支文雄、李昌訶等人,一起死戰。最終的結果,應該是所有人都殉國,應該不會有其他結局吧。”
柳氏說道:“反倒是你聽從老二的,為齊國效力,那麼接下來,反倒是能照拂到大將軍、丞相,因為你歸順了,鄭家才能說上話。”
“誠然,這一番話有些詭辯。”
“也給你自己的背叛,增添了一個理由,但事實上,這就是存在的事實。”
“如果丞相和大將軍誓死抵抗,沒有給齊國造成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