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莞嬪與襄嬪說話的時候,皇貴妃已經挑選好了一盤果子,捧著獻給皇后娘娘。她的動作優雅,彷彿每一個細節都經過精心安排,盡顯大家閨秀的風範。
宜修微笑著接過果子,品嚐了一顆,讚道,“果真皇貴妃挑選的果子,就是與眾不同,比我桌上的果子要甜不少呢。”她的聲音溫柔婉轉,目光溫和地看著皇貴妃。
皇貴妃含笑微微欠身,道,“皇后娘娘喜歡便好,這些果子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只為博娘娘一笑。”
宜修雖然心知這些果子並無特別之處,但也不介意多誇上兩句,畢竟這些果子都是御膳房用心挑選的,又能差到哪去。她端莊大方地點點頭,繼續與皇貴妃閒聊。
這時,莞嬪插話道,“皇貴妃娘娘果然是用心挑選啊,皇后娘娘並沒有覺得這果子餘味無窮。看來皇貴妃娘娘往後還是要用心揣摩皇后娘娘的聖意。”她的語氣帶著一絲不屑,彷彿在故意挑釁。
皇貴妃冷冷瞥了她一眼,懶得搭理她,只顧著和宜修說話。宜修也有些詫異,不明白莞嬪究竟為何如此放肆,但她並未多言,也只是繼續與皇貴妃交談。
莞嬪似乎也覺察出自己方才的失禮,起身向皇貴妃舉杯,笑著說道,“臣妾這杯酒敬皇貴妃娘娘,還望娘娘原諒臣妾方才的無禮。”她的笑容雖顯得溫柔,但眼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挑釁。
皇貴妃輕蔑一笑,斜睨著莞嬪,故意裝作毫不在意地說道,“莞嬪妹妹若是真心敬酒,便應當拿出些誠意來。你方才的言辭,實在令人難以接受。”她的話語雖輕描淡寫,卻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莞嬪臉色微變,但隨即恢復如常,舉杯說道,“既然如此,臣妾便再敬娘娘一杯,還望娘娘寬恕臣妾的冒犯之罪。”
皇貴妃並不去理睬莞嬪,倒是讓莞嬪好沒面子。只見皇貴妃放下酒杯,眼神冷冷地看向莞嬪,本宮就是不給你這個面子,你又能如何?誰讓你挑釁在先。
莞嬪見狀,心中惱羞成怒,冷笑著說道,“娘娘這是何意思?方才皇上與皇后娘娘都喝了我敬的酒,難不成獨皇貴妃娘娘卻不給臣妾這個面子不成?”
皇貴妃聽到莞嬪的質問,心中怒火中燒,頓時拍桌怒道,“誰要喝你的這杯酒?莞嬪方才如此目中無人,如今竟然還要威脅我這皇貴妃寬恕於你嗎?”她的聲音帶著冷厲,彷彿一把利劍,直指莞嬪的心臟。
莞嬪冷笑道,“皇貴妃娘娘今日好威風,只怕來日我便會取而代之。往後娘娘只怕再想喝這杯酒,也是沒機會了!”她的話語充滿挑釁,彷彿一隻不知死活的小獸,在挑釁著獅子的威嚴。
莞嬪重重將酒杯落在桌上,杯中酒灑了滿桌,濺到桌布上,彷彿一片血跡,顯得格外刺眼。
皇貴妃忍無可忍,張嘴剛想說什麼,就聽見御座之上的皇上怒喝,“莞嬪在朕面前,也敢如此失禮!”說完,右手重重拍在桌子上。
“皇后說,應當如何處置?”他的聲音如雷霆震怒,震得眾人心中一顫。
宜修現在是完全明白過來,玄凌與莞嬪這唱的是哪出戏了。心中不禁為自己與皇貴妃感到不值。她長久以來的謀算、佈局,竟在這一場表演面前顯得如此脆弱無力。
她緩緩端正儀態,目光冷冷地掃過莞嬪,淡淡說道,“莞嬪出言犯上,實在該罰。就罰莞嬪禁足三個月,扣除半年月例。不過眼下即將回宮,莞嬪回宮後就繼續在承乾宮正殿禁足吧。”
這一席話,宛若冰封寒潭,瞬間讓殿內的空氣變得凝重起來。玄凌也沒想到,宜修一上來就罰得這樣重,心中掠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微微皺眉,似是想替莞嬪求情,可一想到如此,自己的謀劃就要作廢,還是狠下心來,說道,“皇后就是這樣為朕約束後宮嗎?難怪這後宮總是風波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