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景點,但更多的是在路上,坐各種車,公交、大巴、計程車、火車……甚至還搭過農戶的拖拉機坐順風車,起初盛夏還不怎麼放得開,對著他雖然親密,但是大多時候還是拘謹的,會很在意他的想法,怕他不舒服,不開心,不樂意。
但旅途其實是很磨人的,並不像想象得那麼風花雪月。所以很多時候,顧此失彼的情況難免會出現。
盛夏第一天腳上就起了泡,回酒店的時候,痛得眼淚汪汪,他拿了針在酒精燈上燎了燎,然後幫她挑破了。
第二天問她,“要不要休息一天?”她固執地搖了搖頭。怕他覺得她麻煩。
到底是沒敢帶她來回跑路,那天大多是找了特色的美食過去吃,兩個人去吃了手抓羊肉,燉土雞,羊肉小揪面,蒿子面……喝了八寶蓋碗茶什麼的。尋著旅遊介紹摸過去的。
盛夏愛吃麵,小揪面和蒿子面去吃了兩次,倒是土雞和手抓羊肉,不是那麼喜歡。
不知道是那天吃多了,還是水土不服,盛夏當晚就拉肚子,整個人虛脫了似的,臉色蒼白的沒有一點兒血色,他給她穿了衣服,打算帶她去醫院,她搖著頭不去,說等第二天再說,讓他早點兒睡。
沈紀年沉著臉,語氣難得的嚴肅冷厲,“人生地不熟,萬一出什麼大事,你讓我怎麼辦,嗯?夏夏。”倒是嚇得她不輕,乖乖穿了衣服,跟著他下樓,前臺叫了輛車送他們去就近的醫院掛急診,急性腸胃炎,還在發燒,打了一針屁股針,在留觀室裡休息了一個多小時,燒才慢慢退了,一張臉還是煞白煞白的,他拿頭抵在她額頭上,心有餘悸。
小姑娘卻還在內疚,“對不起啊!”她總怕麻煩他。
沈紀年第一次對她說重話,“我沒那麼無私,我這個人向來是很自私的人,願意遷就你容忍你對你毫無底線,不過是因為我喜歡你,所以取悅你,其實還是為了取悅我自己。”
盛夏大概是咀嚼了好一會兒,才從這句略顯嚴厲的話中品味出了一點兒情話的味道,偏著頭笑了,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臉,討好地說,“我記住了。”
好在只是開始那兩天不是很順利,其餘時間都挺好。
兩個人的旅行是沒有絲毫秘密的,晚上住一個房間,白天時時刻刻都在一起,手機沒電了就拿對方的,有一次半夜醒來,沈紀年的手機一直響一直響,盛夏就從床上下來摸到他枕邊,幫他接了,其實她應該掛掉的,但潛意識裡終究覺得大半夜打來電話,萬一是有急事呢!她剛“喂”了一聲,對方就掛了,盛夏看了看電話號碼,發現沒有存,是個生號,打錯了吧!盛夏想,摸著黑想要回自己床上,沈紀年卻醒了,盛夏睡覺很不喜歡光亮,每晚睡覺必定把所有燈光關乾淨了,就連床頭小燈也不放過。
沈紀年沒看見盛夏,只模糊地能感覺到她在哪兒,問她,“怎麼了?”
“你手機響了,我幫你接了,不過好像打錯了。”
其實不是打錯,第二天學校貼吧裡就蓋起了高樓,說聚餐的時候玩真心話大冒險,誰輸了就給喜歡的人打電話表白,輸的是林悅,大半夜給沈紀年打電話的時候,還很緊張,這種時間,最適合表白了,失敗了就說自己在玩真心話大冒險就好了,既有了勇氣,又不會失去體面。
林悅屏氣息聲地等待,最後在二十七秒的時候被接了起來,是一個迷迷糊糊的剛剛睡醒的女孩子的聲音,在場的大多數都聽過的一個聲音——盛夏的。
林悅說不上來什麼感覺,只是手比腦快地結束通話了。
那時候將近凌晨一點鐘。
大家一致得出的結論是:班長和那個娃娃臉,睡在一起。
盛夏不關注這些,還是朱莉莉在微信上敲她說的,感慨一下現在的學生真特麼閒,又委婉地問了一下,到底有沒有睡,盛夏一句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