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說,以她的成績,完全不需要考慮專業的事情了,挑一個好學校,服從調劑,清華北大都可以試一試。
清北今年在他們省招的人數不多,保守估計一下,盛夏報考的機率挺大,但是選到合適的專業,就不一定了。
盛夏頭疼,久違的那股煩躁不耐的感覺充斥全身,整個人戾氣勃發。
最後還是沈紀年抓著盛夏的手說:“不要想那麼多,一步一步來,他們說的你都可以不聽,無論你選什麼,我都會支援你,嗯?”
盛夏歪著頭想了片刻,最後說:“我想和你在一起。”沒有別的想法,她只想和他在一起。
“好。”
其實還是有點兒害怕的,這些天家裡斷斷續續會來人,學校的,教育局的,招生辦的,媒體記者,還有其他一些亂七八糟的人,都是來找沈紀年的,狀元的名頭似乎很吸引人,他的動向也更惹人注目。
很多學校拋來橄欖枝,許諾了一些讓人很難抗拒的優越條件。
其實他面臨的選擇比她更困難更復雜,但好像他永遠都很冷靜,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盛夏斂了心神,坦誠地問他,“你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確定學校?是還沒想好,還是因為我?”
沈紀年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鐘,不想給她壓力,但也不想騙她,最後還是坦白,“因為你。”
盛夏頓時什麼脾氣都沒有了,如果這時候矯情著讓他選最好的,不要顧及她,那也太浪費他一番心思了。扯著他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然後圈定興趣點,再綜合對比學校和專業排名,最後敲定了z大。
當然,一半以上的工作都是沈紀年做的。
*
最後的結果是,沈紀年報了法學專業,盛夏報了新聞學。
錄取通知書是同一天到達的。
那天盛夏和沈紀年不在家,已經動身去畢業旅行了。
沈姨拍了照片給他們看。
盛夏看著上面“恭喜沈紀年同學……”和“恭喜盛夏同學……”忍不住笑了起來。
如釋重負,塵埃落定……大概是這種感覺。
其實就算分開也不過幾年,況且她也可以去找他,他也可以來找自己,但是青春那麼短,一眨眼就過去了,能在一起的時候,她還是希望,能觸控得到彼此。
*
這個暑假過得短暫而又漫長。
畢業旅行兩個人花了四十天的時間。
如果要說收穫是什麼,那大概是……彼此更坦誠了,從身到心那種……
回來後沒幾天就是大學開學報道,兩個人收拾收拾東西動身去學校,z大離家有十幾個小時的車程,來來回回會耽誤不少時間,沈紀年就沒要父母去送,說兩個人自己過去就好。
沈姨最近工作特別忙,沈叔叔更是連天加班。
最後也同意了,只是很愧疚,塞了不少錢給他們,說不夠再要,叮囑他們路上一定要小心。盛夏不想接,但又怕沈姨多想,後來還是塞口袋了,只想,等畢業賺錢了,一定要加倍地對沈姨和沈叔叔好。
沈姨只送他們上了高鐵。
盛夏的行李箱裡只放了幾件換洗的衣服,一些零零碎碎的小東西,沈紀年也差不多,他說:“太遠了,帶過去很麻煩,到那邊再買。”
兩個人的座位不挨著,他找了盛夏旁邊的一位大叔換的座位,盛夏把中間的扶手給撤掉了,靠在他身上睡覺。後來覺得不舒服,拍著他的肩膀說:“哎,你低點兒。”他往下挪了點兒,她才找了個角度,安然睡了。
沈紀年笑著捏了捏她的下巴,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畢業旅行回來後她變了挺多,兩個人去西北,坐飛機,落地在寧夏,先去看了黃河,然後順著一路往西走,沿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