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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認不是個慫逼,但那天盛夏拿根鞋帶就跟他死槓的時候,他的確是有點兒被嚇到了。
盛夏很久沒見過高磊了,年少時候恐懼的人,到現在已經很淡了。
可能是她內心強大了,知道如何保護自己,身邊有朋友,也有……男朋友。
她一向不是沒有氣量的人,所以高磊主動示好式的行為,她也沒拿著架子拒絕,“嗯”了聲,說了句,“麻煩了!”
高磊笑了下,“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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診所很小,盛夏帶著沈紀年去處理了一下傷口,買了些碘伏棉籤還有繃帶和消炎藥就出來了。
其他人都不進去,站在外面淋雨,總覺得這麼點兒小傷去看醫生很遜,中二期思維邏輯總是比較清奇,盛夏也沒強求,但好歹這些人是為了幫她和童言,所以她也不會放著不管,領著幾個人坐在街邊一家燒烤店裡,把袋子塞到他們手裡,“處理一下!”
盛夏很少逞能,即便是盛怒的時候。不然以她那破脾氣,早就被人懟死多少次了。受傷了自然要塗藥。其他人的思維她不是很能懂,看著幾個人扭扭捏捏不樂意塗藥還挑了挑眉。童言倒是能理解,不過是打架時候豪氣萬丈,結束的時候看著滿身傷,沒辦法接受自己還要包紮處理爛攤子的落差罷了!
她踢了離自己最近的女生一腳,“快收拾,處理不好會留疤的。”
幾個人不情不願的,最後還是照做了。
雨還在下,砸在塑膠棚上嘩嘩作響,雖然天氣惡劣,但這邊的燒烤攤倒也不冷清,好幾桌的人在擼串。
玩兒沒玩成,還搞得一身傷,童言大手一揮,“我請客,算我跟大家賠罪了,敞開吃,別客氣。”
幾個人都不是計較的人,很快又活泛起來,頂著一身傷笑鬧著,雨聲很大,外面鼓風機聲音也大,說話都是靠喊的。
有人提議玩兒遊戲——真心話大冒險,被一致吐槽說太蠢了,又想不起來好玩兒的,最後玩擊鼓傳花,一個女生把自己包上的毛球解下來當道具,從她那裡開始傳,一個人背過去喊停,毛球落到誰手裡去表演個指定節目,表演不出來就回答個問題,問題都不回答就喝酒。
一紮啤酒搬過來,沈紀年提醒都受傷了,就不要喝酒了。一個個豪氣萬丈地擺手說這算個屁!他也就沒再說什麼,只告訴盛夏,不許喝酒。
盛夏“哦”了聲,搖頭說,“我不喝。”她酒量很淺,一瓶啤酒就能把她幹翻那種,他不提醒她也不會喝的。
第一個就是童言,開局的人要她唱《情歌王》,她是個麥霸,嗓子也好聽,每年朝陽的文藝節目,童言肯定是要上的。
第二個是個男生,問他看沒看過小黃·片,他咧嘴一笑,大大方方承認了,“哎,你問問哪個男生不看的。”
盛夏下意識扭頭看了眼沈紀年。
像他這種,也看嗎?
他衝她挑了下眉,頓了片刻才明白她的意思,驀地拍了下她後腦勺,“想什麼呢!”
盛夏頭往前一點,咧著嘴笑了下,搖頭,“沒。”
就是好奇。
盛夏也輪了一次,讓她親沈紀年一下,她覺得他大概不喜歡當眾做這種事,就拒絕了,一個女生就問她和沈紀年怎麼在一起的。
她歪著頭想了會兒,“他讓我考慮一下,我考慮後覺得可以,然後就在一起了。”
這麼……隨便嗎?
沈紀年倒是給了個不同的答案,“算是……蓄謀已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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