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抓他們來這裡的人不禁唸叨,又過了幾個小時之後,地下室的門,再次被人開啟。
這次進來的是一個老太太,老太太又瘦又小,推著個比她高不了多少的小車,車上裝了不知道什麼做成的饅頭。
老太太走過每個有人的牢房的時候,都會向牢房裡扔上一個饅頭。
與此同時,也會把牢房門口的那個飯碗添上一碗水。
就這麼點食物和水,餓不死,但絕對吃不飽。
姜念看著那老太太,試圖和她溝通。
只可惜,這人是個又聾又啞的,發完了食物和水,一轉身推著小車就又離開了。
隔壁的難姐難妹似乎又來了精神,“你還想和她說話?你以為我沒和她說過?別白費力氣了,不過——話說你還有沒有那肉乾?”
難姐難妹壓低了聲音,語帶討好,“能不能再給我一塊?等我出去了十倍奉還。”
姜念都要被氣笑了。
姐妹,咱就是說——你有出去的可能嗎?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你能出去,現在我有點吃的,為什麼不留給自己,還得分給你?
不過,姜念也不是狠心的人。
隔壁那還沒見過面只聞其聲的難姐難妹也陪了自己幾日,要不然自己還不得鬱悶死!
索性自己也不差那一塊肉,於是姜念就又偷偷給了她一塊。
當姜念拿起剛剛那老太太送來的饅頭咬了一口之後,才知道為什麼隔壁的難姐難妹要和她要肉吃了。
實在是這饅頭太硬了,牙齒不好的人,都能崩了牙。
還有一股子苦味,比曾經吃過的水煮菜葉子都要難吃。
姜念沒吃,直接收進了空間。
至於那碗水,姜念更是沒喝。
誰知道里頭會不會有什麼東西?
姜念乾脆從空間裡拿出自己的乾糧和水,津津有味吃了起來。
對面小房間裡的那女人,自從被兩個男人扔回來以後,就趴在地上一直保持一個姿勢一動不動,似乎昏迷了,一直未曾醒來。
她頭髮披散著,將整張臉遮得嚴嚴實實,根本就看不清長相。
姜念暫時也就沒了探究的心思,只是隔壁的難姐難妹又開口了。
“你說——他們隔幾天帶出去一個人,是幹什麼?”
姜念聳聳肩,問她?她也不知道啊!
“話說——姐妹,你不是號稱比我早進來一會兒的嗎?怎麼你也不知道?”
那姑娘似乎後知後覺,嘿嘿笑了兩聲。
“這不是見到他們帶出去人嘛,一直沒見他們往回帶,對面那個還沒醒,一時好奇嘛。
對了,你聽見沒有,昨天夜裡門口那幾個都哭了,哭的那叫一個慘!嘖嘖嘖!”
“這你都聽見了?”
“這麼安靜,難道你聽不見?”
姜念點點頭,其實她也聽見了。
“不過,你怎麼知道那是昨天夜裡?”
這裡黑布隆冬的,根本就分不清白天還是夜裡。
“嘿嘿——”那姑娘笑了笑,“你以為我傻呀,我是清醒著被他們帶來的。我進來的時候,可是白天。我這人對時間感覺特准,多長時間一個小時,多長時間一天,那可是感覺的真真的。”
她沒好意思說的是,她一向養成了每天晚上十點準時上床睡覺的毛病。
這麼多年,一直如此。
每到晚上十點的時候,她就困的直打哈欠,晚睡上半個小時都像是要了命似的。
生物鐘早就形成,哪裡是來這裡一天半天就能改的。
姜念又和隔壁難姐難妹說了一會兒話,透過了解知道,隔壁那姑娘叫做廖晶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