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荊衝在位時滅國於敵國侵略,因敵國並非仁義之國,侵略時屠了烈戰不少城池,死傷無數。
因古籍並未記載,布偶貓只知道折陽似乎是儲君荊懸的伴讀,兩個人情誼頗深,曾約好放下一切一起逃亡,但最終荊懸失約。
荊懸留下了折陽,帶著不過百人的渺小軍隊與敵國死戰,爭取到了半日時間幫助烈戰國都城數十萬百姓逃亡,最終慘死在國門前,屍體被懸掛在城門任由飛鳥啄食,後屍體莫名失蹤。
布偶貓看到這裡,又抬頭瞄了眼折陽。
古籍裡沒提到折陽的名字,但有一句提到儲君荊懸有一伴讀,情誼深厚日日帶在身邊,滅國後失蹤,布偶貓猜這個伴讀就是說的折陽。
只是情誼深厚……
什麼樣的情誼能讓一個人為了復活另一個人執著成魔,掙扎九百年不死不滅,只為幫另一個人積攢供奉功德助他復活?哪怕自己成了不知疼痛、無法死亡的怪物?
它很懷疑折陽和這個荊懸有一些那種感情在裡面!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它一個新時代的貓貓也不是理解不了他們。
可是……
布偶貓又翻過一頁古籍,上面記載了關於烈戰國的一些國情。
烈戰國非常迂腐,認為同性之情是疫病、是巫蠱、是有違倫理該滅殺的存在,所以一旦發現同性之情,下場都非常慘烈,雙雙處死都算輕罰,千百種刑罰數之不盡。
普通百姓尚且如此,皇孫貴胄刑罰加倍,荊懸和折陽一個是儲君一個是伴讀,在那樣的國情下,怎麼想都不會萌發出其他感情,除非他們不想活了。
布偶貓晃了晃貓頭,把自己的小心思藏起來,看向折陽,誰能想到這個人剛剛還一臉血地躺在地上連呼吸都沒有,這會兒已經正常人一樣地站在那裡了。
它走過去,還是沒忍住問道:
“折陽,你剛才……是怎麼回事?”
折陽不再罰站,盤腿坐在了地上:
“我送了一把傘,替他死一次。”
“替死?”布偶貓驚呼,這回是真的驚訝了。
前廳擺滿的油紙傘都是用種在荊懸墓地旁的竹子製作的傘骨,這九百年,折陽謹慎小心的遵守著因果,幫一些人做一些他們無法做的事,報酬就是要他們供奉一把傘。
每一把傘,代表的都是荊懸,折陽就是打算用這些積攢起來的供奉功德復活荊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