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玩具太多了,儘管如此,它還是玩具,馬上就要壞掉了,也許有人會把它當作無堅不摧的利刃,這只是些不著邊際的空話,這當兒可不能安閒地做夢了。”
喬諾布倫捂住自己發燙的額頭,慢悠悠地說著:“我知道您要說什麼,也知道您要找什麼,可我什麼都不能告訴您,因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即使我知道了,我該如何驗證這件事的真實性呢?或許我該問問旁人,問問您,可我該如何相信你們呢?或許我該去問問那些不會說話的證據,可再沉默的物體也會說出個能騙住我的謊話,讓我在自己的囈語裡流連忘返,拉爾猶卡奇多半就跟著我們,在聽我們說話,我們想了些什麼?我們自己都說不清,拉爾猶卡奇一定全知道,沒有拉爾猶卡奇不瞭解的事,如果有,那便成了不切實際的幻想,如果有,那便成了我們的過錯,誰也不想犯錯,被丟在泥坑裡的孩子也會試著向上爬的,不過,你也知道,等著我們的往往是它們的鞋底,它們要找到拉爾猶卡奇,可它們絕不承認拉爾猶卡奇,它們堅信拉爾猶卡奇的偉力,可它們宣稱拉爾猶卡奇並不存在,當然,它們永遠不會成功的,沒人能找到它,也許它確乎不存在,可我們都知道這是胡謅,還記得弗伽倫女士嗎?她從自己的辦公室走來,收到我們寄給她的信,那當然不是我們寫的,可那時候,誰知道呢?那上面的字跡,和我們寫得一模一樣,那信封上還有我的指甲,弗伽倫聯絡到我們了,我們承認了,那封信的確是我們寫的,那時候是這樣,可後來就與我們無關了,弗伽倫跟著這封信走出公司大樓,站在電梯裡,也許那封信會讓電梯掉下去,也許那封信會把電梯門關得嚴嚴實實的,我們不知道了,那封信從此以後就和我們無關了,自從她走進電梯之後,我們那時候也許還能追上去,可我們還沒趕到現場,那時候我們還不清楚有這樣一封信,那時候我們還不認識弗伽倫女士,那時候我們素未謀面,你站在我身邊,我也認不出你,我們沒穿上這件衣服,標誌性的服飾,跟我們無關的服飾,跟我們無關的事說不完,我們是飛濺進水裡的墨汁,我們該讓一切意外都和我們有關,我們要在各處奔波,一刻不停地奔波,我就是那時候被看見的,你之前多半還沒見過我,現在當然眼熟了,就是這樣一雙眼,你那雙眼睛裡有我的臉,是的,依然是那張臉,我是那時候被拉爾猶卡奇盯上的,而你看著我,因此看到了拉爾猶卡奇,它就這樣看到了你,也許,這是我的猜測,不負責任的猜想,拉爾猶卡奇透過這種方式觀察與它毫不相干的我們,我們該如何做?我們想如何說?我們能說什麼?它應當全知道,它看過太多人了,我們在它眼裡沒什麼特殊的,沒人在它眼裡是特殊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或許我的腿受了傷,可它早見過斷了腿的人,因此不會心疼我的,或許我的腿斷了,可它早見過天生殘疾的可憐人,因此不會理我的,要如何博得它的注視呢?這不是我們該去想的事,我們也不願如此做,當然,總有數不清的人要這樣做,你知道的,那些人,它們把臉伸出去,屬於自己的那張臉,交給別人的一張臉,我第一次見拉爾猶卡奇,那是什麼時候?你還記得嗎?你記得應當很清楚,我們之間沒有聯絡,但完全能透過拉爾猶卡奇進行溝通,你一定替我見過它了,那時候,那是在電梯裡,電梯的門還沒開啟,我聽著電梯外面的腳步聲,有人要走進來,我的同事,我的朋友,陌生人,上司,拉爾猶卡奇就在那裡面,我沒開啟門,但我已見到它了,它馬上就能走進來,電梯的門開啟了,我去看面前站著的人群,還很多,可拉爾猶卡奇一定在裡面,它們走進來了,站在我旁邊,它們總要下去,而拉爾猶卡奇就在我旁邊,它們遲早會散開,那時候我就能明白,究竟誰是拉爾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