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掌鏡命她跟來的原因。
為免衝突,蘇薔忙上前一步擋在了李大衡面前,雖然微笑,但語氣也更堅決了些:“輕衣司與明鏡局雖各司其職,卻都執掌刑獄,皆有斷案緝兇之權,我們來請白右衛去明鏡局小坐乃合法合理,而輕衣司既為執法之司,怎麼可能會妄視法度?雲中衛生性幽默,方才所言我們也不會放在心上,但事關人命,還望雲中衛以大局為重。”
她軟硬兼施,雲煒怎會不懂,只是她卻不知輕衣司倚仗皇帝信任向來我行我素,又怎會將明鏡局放在眼裡。
周圍一陣鬨笑,似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雲煒笑道:“還真是有道理,可惜在下不是雲都統,從來都不喜歡講道理。”
李大衡大怒:“笑什麼笑,你們還敢袒護殺人犯不成!”
蘇薔忙伸手按住了她放在長劍上的手,輕輕搖了搖頭。
無論如何,若是先出手便是有理難辨了。
雲煒卻趁機道:“你們說白秋是殺人犯,可有憑證?惡意汙衊輕衣衛亦是大罪,小妹妹,你可想好了再說。”
見氣氛已是劍拔弩張,蘇薔也漸漸失去了耐性:“雲中衛的意思,是無論如何也不肯交人了?”
“也不盡然。”雲煒扯著唇角笑道,“只要有皇上聖旨,莫說拿人,就算把輕衣司拆了都沒人攔你。”
蘇薔默了一瞬,也不動怒,只微笑道:“雲中衛這麼害怕我們請到白右衛,該不是在害怕什麼吧?要知道人越是擔心什麼,就越會迴避什麼。”
“激將法?”雲煒笑了一聲,“我可不是雲都統,不懂謀略不懂計。”
“我是希望雲中衛切莫因一時意氣害了白右衛,畢竟人命關天的事情放在哪裡都是頭等大事,倘若今日我們就此回去,不知情的人還以為輕衣司做賊心虛所以才一直逃避。”她微蹙了眉,極盡鎮定道,“清者自清,難道還怕我們栽贓嫁禍不成……”
“他隨你們去。”
她的話音剛落,身後便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
一臉疲倦的白秋站在門口,身邊是神情肅然而冷靜的雲宣。
雲煒忙橫著眉道:“不行,明鏡局算什麼東西,憑什麼在輕衣司拿人……”
雲宣的目光淡然地從雲煒身上掃過,最終在蘇薔身上頓了頓。
“既然雲中衛這麼說了,”他默了一默,轉眼對白秋平靜道,“你就在外面等著,別讓她們在輕衣司動手。”
白秋似是一夜未眠,臉色疲憊不堪,雙眼充斥著紅血絲。
見他果然轉身向大門外去,與蘇薔對視一眼後,李大衡瞪了雲煒一眼,帶人先行尾隨而去。
堂中的輕衣衛皆是不滿,但卻也知道這種事總要面對後才能水落石出,見形勢已定便各自散了,連被毫不留情奪了面子的雲煒也知趣地走了。
沒想到上次一別後再相見會是這種情形,蘇薔心中不知是何種滋味,畢竟雖然白秋的確身負嫌疑,可倘若他真的是殺人真兇,他方才的舉動必定會被輕衣衛所不滿。
“盧晶的案子我也聽說了一些,也已經與白秋談過,我認為他不是真兇。”雲宣向前幾步走到她的面前,表面是在請求卻更像是安撫她,“不過我知道查案不能靠直覺,而他身上的嫌疑的確很難洗清,所以這次只能拜託你了。”
“查明真相是明鏡局的責任,今日多謝將軍支援。”她心下感激,卻也覺得心中如壓下了一塊大石,“我自會盡力。”
“你莫怪他們無禮,輕衣司在大周縱橫幾百年,即便犯了重罪若無皇上旨意也無人敢輕舉妄動,這次我願將白秋交給明鏡局,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更是相信你能替他洗清冤屈。”他的唇角輕揚,笑意溫潤,“看來派你過來的人應該是莫掌鏡,如今的明鏡局裡,她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