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青拎著一摞書,半途失蹤去了趟書店,看不來魏子青還是個喜歡博覽群書的人。
他往上抖了抖書,露出個歉意的笑容:“抱歉了小裴,沒告你們一聲就離開。”
裴玄陵不甚在意的搖手,道:“沒事沒事。”
寒淵道:“你與他們細說,本尊回去。”
不等他們同意,他就兀自的轉身離去,留給眾人一個漸行漸遠的藍色背影。
對於他這種揮袖走人的態度,眾人表示見怪不怪,習慣了。
魏子察覺樓千神色有異,身旁的龍湛搭把手替他接過一半書,示意他有話就問。
魏子青無語的看他:“………”
其實你也想問,我看出來的。
龍湛回他一個無辜中槍的眼神,張嘴想問的不止他一個,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他,搞得他莫名心慌。
魏子青翻了個白眼,認命的開口:“司君,發生什麼事了嗎?”
樓千左右環顧人來人往的巷子,側身讓開路,請他們先進去,等人進去後,他雙手把上兩扇門,將其牢牢閉合。
待人在大堂中坐定,樓千重重吐出口氣,語氣凝重的道:“今日皇上在東街遇刺,你們知否?”
作為親眼目睹並親身經歷的當事人,裴玄陵頗為榮信能救駕的語氣顯擺道:“知道,人還是我和寒淵一起救的。”
龍湛嘁了聲,滿不豔羨的道:“多大點事,看把你得意的!”
樓千道:“的確是件大事,至於為何?讓小裴跟你們說吧,他最清楚。”
隨即眾人的目光又齊齊的集中在他身上,滿眼都寫著求解答。
龍湛最先按不住好奇心,開口問道:“小裴你說說。”
裴玄陵陰側側的看他,假笑道:“……你方才不是說這是多大‘點’小事嗎?該是不把這事放心上的,我為何要說給你聽?”
龍湛:“……”
風雨變化只在一瞬間,有時候快得令人無法察覺。上一秒他還在開玩笑的捉弄人,下一秒就顛倒過來,被他捉弄的反過來噎他。
好嘛,自己挖坑自己跳,他今天算是領教到了。
裴玄陵懶得跟他嘴上打仗,像菜市場的賣菜大娘和老闆斤斤計較似的,偏要計較出個最終結果來才肯告饒,只不過是揪著點捏捏龍湛而已,提醒他下次彆嘴欠。
清了清嗓子,他緩緩開口:“刺殺皇上的殺手和今早刺殺我們的是同一夥人。”
此言一出,大堂內頓時陷入寂靜,魏子青翻書的動作頓住,原本閉嘴不言的龍湛眼裡露出驚愕,嘴巴微張,至於陳珀……酒鬼還醉著沒清醒,壓根沒聽到他們在說些個什麼。
總而言之,在這短暫的一刻,大堂內細針落地聲可聞。
魏子青把書擱在邊上,不無專注的問道:“如何看出?”
裴玄陵翻出手掌,之前從遣奴臉上摘下的鬼面出現,他將鬼面扔向大堂上空,鬼面墜下後被法力拖住,懸浮在了大堂中央距離地面五尺高的空中。
魏子青目光犀利,道:“這是!?”
裴玄陵道:“刺殺皇帝陛下的遣奴臉上摘下來的。”
未明言解釋,但在場眾人都心知肚明,他未盡言的話是什麼意思。
遣奴就是鬼麵人。鬼麵人就是前來刺殺他們的殺手,同時也是刺殺皇帝的殺手,他們身後的主子是同一個人。
裴玄陵思忖片刻,道:“這還不是讓我最生疑的地方,幕後之人相殺我們明根明由,動手殺皇帝陛下又是為了什麼?”
魏子青眼瞳在燈光下泛著幾絲翠綠,瞌上眼又睜開,翠色消失,他預感道:“我覺得這事還沒完,後面會越衍越烈。”
層出不窮的暗殺,每次雖未得手,卻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