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警告他們,莫要多管閒事。
翌日大年初二。
一輛馬車慢悠悠的從巷子裡出來,車前兩個身著武袍的男子騎著高頭大馬,沿著東大街直直使向東城門。
馬車內,裴玄陵愣愣的看著陳珀,眼裡充滿了考究:“陳哥,你酒醒了沒?”
陳珀揉著隱隱作痛的額角,道:“還沒完全醒。”
昨晚興奮過頭,喝的有點高,直到現在,他頭還一陣陣發昏。
裴玄陵想提高聲音,但考慮到馬車裡坐的不止他倆人,壓低聲音道:“那你跟來做甚!?我們此行去的是東博,山高路遠的你跟著湊什麼熱鬧!?”
陳珀眉頭一蹙,道:“好玩唄,況且前輩不是說了嗎,願意跟著就跟著,我樂意跟著同行,又沒啥問題。”
“你!”這話確實是寒淵說的,裴玄陵被他懟得無語凝噎,哼哼兩聲,隨手摸了本書,默默低頭讀書,不再理會他。
一行字還沒看完,肩膀就被輕輕拍了一下,轉頭就見寒淵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手裡的書。
裴玄陵莫名其妙的道:“何事?”
寒淵不答,仍舊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手裡的書。
裴玄陵道:“你也想要我手裡的書?”
寒淵緘默不語,默默伸手把書從他手中抽出,在手裡倒過來後又塞回裴玄陵手裡,道:“書,拿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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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陵低首看手裡的書,果然,字型是正過來的,不像剛才一字不識,他的臉拉得更長:“……”
給我點面子行嗎?別老是拆我的臺。
乾咳兩聲,裴玄陵道了可聲謝,鵪鶉似的低下頭,目光灼灼的盯著書頁,徹底不說話了。
寒淵嗯了聲,看向還在揉太陽穴的陳珀,道:“再過一旬,該是立春,南下東博,細雨飛微。”
陳珀不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只當他是很喜愛東博的春日,笑道:“東博臨近海邊,冬日不甚嚴寒,比不得帝都中寒風凜冽、白雪紛飛,是個避寒的好地方。”
寒淵道:“甚好,春雨如酒柳如煙,遊子歸鄉,前塵舊夢黯然傷神,不如忘卻的好,只可惜啊一樹春風撫綠柳,歸客薄情心以冷。”
說者有心無心他猜不透,聽著有意無意他深有感觸。
反正當他說完,陳珀渾身一激靈,透著幾絲醉意的眸子徹底的清醒了,驚訝又茫然的看他,眼見瞪得差點裂開:“前輩這是什麼意思?”
寒淵道:“你真的只是跟來遊玩?”
陳珀被問噎住,半響才幹笑兩聲,道:“不然呢。”
寒淵端起茶杯,漫不經心的瞟了一眼旁邊認真看書的裴玄陵,後者像是聾了般,抱著本書盯了半天,也不知看進去什麼沒。
他泯了口茶,用了傳音入耳和陳珀對話:“你不必在本尊面前演戲,你的把戲能騙過他們,卻唯獨騙不了本尊。”
陳珀很茫然的看他,愚鈍又不明所以的道:“前輩,您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寒淵掀起眼皮,湛藍眸子淡淡的注視他,彷彿能洞穿人心。
陳珀被他盯得渾身發冷,硬著頭皮保持身體不動,眼睛往下瞟,心裡後悔為什麼不和魏子青他們騎馬,非要坐馬車。
餘留,寒淵收回目光,從桌子上另外拿本書,斜倚著小桌子看起來,不再理會陳珀。
就這樣,馬車行使了四五個時辰。
車內,一片安靜。
“兄長,哪類妖邪會食人魂魄?”安靜之中,裴玄陵突然問了一句。
寒淵目不離書,道:“會食人魂魄的妖邪多不勝數,你說的是哪一種?”
裴玄陵想了想,道:“唔……拉人入夢境,食人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