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沒想到還有一天能派上用場,用來給人打地鋪。
餘煦對此毫無異議,只是摸了摸地毯上的長毛,說&ldo;好像不如小蘑身上的軟&rdo;,就抱著他給的衣服乖乖洗澡去了。
再出來時看到他坐在地毯上,拆了一塊紅豆糕吃,吃得很慢,像想什麼入了神。
頭髮吹得半乾,有幾縷潮潮地垂下來搭在額前,臉上還泛著熱水留下的淡紅色,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很柔軟,散發出一種空空的懶倦氣場,有點兒像無聊時候晃著尾巴的小蘑。
餘煦將他少見的柔軟痕跡一筆一畫刻下來,藏進心底,從這個過程中嘗到了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卻又忍不住去想那天被許觀珏揉了頭髮的餘昧‐‐還有今天在熱搜上出現了幾個小時的、別人嘴裡&ldo;對許觀珏格外溫柔&rdo;的妹妹。
別人也見過他這幅毫無防備的模樣嗎……
他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被餘昧突然響起的話音打斷了。
餘昧吃完了一塊紅豆糕,又靠回玻璃牆上,隔著大半個客廳問他,你看到熱搜了嗎。
這個問題和他剛才的思緒冷不丁重合,幾乎讓他產生某種做賊心虛般的慌亂,僵了幾秒才找回舌頭:&ldo;啊,嗯,看到了……&rdo;
餘昧拍了拍身邊的空地,示意他坐過去‐‐等他坐下才開口,問:&ldo;你怎麼看?&rdo;
&ldo;我不相信,&rdo;離得太近,他的cpu又開始響警告,只能實話實說,&ldo;像你說的,要談……要談早談了。&rdo;
餘昧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語氣還是淡淡的:&ldo;那不是我說的。&rdo;
&ldo;但是微博上……&rdo;
&ldo;帳號在經紀人手裡,不是向蝶,是管整個echo的經紀人,叫關陽。&rdo;餘昧頓了頓,突然有些不知道自己想解釋什麼‐‐他想說和許觀珏的緋聞是空穴來風,但餘煦說了不信他又開口反駁,反而像急著坐實緋聞。
可能是傀儡當久了,他心裡那點兒作為人的野心有些耐不住,想找個人刷一刷存在感。
&ldo;那條微博不是我發的,我跟許觀珏也沒在一起,用他自己的話說,他可以是所有粉絲的男朋友‐‐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絆死在我身上自毀前程。&rdo;
餘煦看著他漸漸冷下去的神色,很想追問一句,那你呢,你對他又是什麼感情。
‐‐可他沒有立場。
&ldo;前幾天我跟你說,我見了一個不想見的人,&rdo;餘昧沒察覺他的欲言又止,似乎也並不太在意他的反應,自顧自換了個話題,&ldo;是個搞舞臺設計的導演,下半年echo演唱會的風格恰好是他擅長的領域,就找他合作了……&rdo;
&ldo;我剛入行的時候見過他,在哪個人的生日宴上,被關陽帶去見世面……他喝多了,想潛規則我,我逃出來了。&rdo;
他的語氣很淡,也沒流露出什麼情緒,只是始終望著窗外那片海,彷彿在說不相干的事:&ldo;這段時間跟他合作,要開會討論,避也避不開,但他好像不記得了,還反過來說欣賞我‐‐他不記得,許觀珏他們好像也不記得,只有我記得這件事,覺得很噁心。&rdo;
他垂下眼,很慢很慢地撥出一口氣,像吐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