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沉重又殘缺不全的靈魂,嗓音也有些啞了,良久,自言自語似的補上一句,我有點累了。
餘煦看著他低垂的眼睫,覺得心臟像被海水浸透過一遍,又生生擰乾。
這是餘昧第一次在他面前吐露出真實的負面情緒,臺上也好,臺下也罷,都是第一次。
得償所願,他似乎該高興的。
然而那五個字紮在他心口,他卻只覺得難過。
於是他直起身,循著心底那點兒被疼痛催生出的、不知所謂又毫無道理的勇氣,湊近些許,伸手抱住了餘昧。
是個不摻雜唸的擁抱,他只是單純地想安慰這個人‐‐這個在舞檯燈下光鮮亮麗,卻會一個人來空房子裡看海的人。
餘昧似乎愣了一下,卻沒有推開他,只是保持著那個抱膝而坐的姿勢,任他抱了很久。
直到某一陣海潮打來,遙遠的潮聲傳進這間恆溫26度的玻璃房,他才很輕地吸了口氣,隱隱有些顫抖。
然後低下頭,靠在了餘煦肩上。
作者有話說:
卸個妝像在寫接吻
第8章 藍繡球
第二天他們還是回家了,因為濱海的住處叫外賣不方便,總不能兩個人一起挨餓。
前一晚是在地毯上湊合睡的,餘昧對生活條件不怎麼挑,其實沒什麼印象了,只記得睡著前餘煦問他,會不會冷。
第二天起來時空調已經關掉了,殘留著一點兒隱約的冷氣,溫度恰好。
他醒得早,靠在玻璃上看了一場日出,太陽從海平面下升上來,由虛到實,漫出一片濃鬱的橘子色。
那時大概還不到五點,他一邊看,一邊又有些後悔這裡沒有裝窗簾,太陽出來後整間屋子都是亮的,大概會弄醒餘煦。
餘煦沒醒,只是把臉往那堆衣服團成的枕頭裡埋了一點兒。
後來天完全亮了,他無事可做,手機也早沒電關機了,只好靠在玻璃上繼續看海,一邊漫無目的地亂想,想昨晚他說完那番話,餘煦湊過來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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